賀蘭冷下眉眼,剛想開口趕人,左手手背就被明媽按住了,賀蘭這才把話咽回去,可臉色還是不好看。
明媽跟聽不懂似的,只顧著笑:“當然是一直在這兒住著了?!?/p>
不懂事兒的這位和田曦家有點親戚關系,一聽明媽這話輕嗤一聲,看向賀蘭。
誰知賀蘭一臉驚喜地抱著明媽胳膊:“說好了哦!不許反悔了哦!”
明媽就是故意的:“才不要,住這兒哪有住阿將給我和他爸在附近買的五進帶后花園的大四合院兒舒服啊~”
賀蘭瞄了眼對面,不懂事兒的女人臉都發(fā)青了,又瞄了眼快要笑出聲的云姨,好不容易把笑憋了回去。
不懂事兒的女人想扳回一成,看著明媽脖子上的項鏈:“不羨慕不行啊,您這是一朝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就您這條項鏈,沒個小目標拿不下來吧。”
明媽揪著脖子上的項鏈,吹大牛:“你說這條啊?嗐~這可是阿將給我買的最小的了,那些太大了,我怕戴出去招人嫉妒。”
其實明媽說的是實話,不過不是因為怕人嫉妒才不戴,而是不想太招搖,給明城臉上抹黑。
云姨和萍姨他們和賀蘭已經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將端著盤子過來,“媽,明城烤的曲奇,你少吃點兒,等會兒咱們吃飯了。”
明媽拿起一塊正方形的曲奇餅干,在自己項鏈旁邊比劃著:“兒砸,你看,這倆長得像不像?”
徐將有些摸不清丈母娘的心思:“媽,你在暗示我什么嗎?你是不是看中首飾了?你直接買就好啦,跟我說干什么,卡不是在你那兒嘛,趁明城沒收回來之前趕緊刷?!?/p>
明媽笑著獎勵給徐將一塊曲奇餅干,徐將美滋滋地吃著曲奇找媳婦兒去了。
明媽大殺四方,等到逗人玩兒逗夠了,就窩在沙發(fā)里吃曲奇,安靜得很,連句話都不說,絲毫沒有想要融入的意思。
等到賀蘭把客人都送走了,明媽才開了口,摸摸賀蘭倚靠在自己右肩的側臉,安撫道:“是不是累了?”
其實她想問的是,當了這么多年的徐家女主人,累嗎。
賀蘭和明媽依偎在沙發(fā)上:“沒辦法啊,阿川心里裝著國家,太忙,我得給他撐好了,現(xiàn)在有城城幫我,我還能輕松點?!?/p>
明媽笑笑,其實心里很心疼。
她知道,徐家世代鼎盛,可越興旺便越招眼,徐家女主人這個位置看似風光,可著實不好座,她幫不上女兒什么,只能讓自己謹慎再謹慎,不給女兒抹黑添麻煩。
……
年過得差不多了,婚禮也該提上日程,一家人正兒八經地圍坐在客廳,召開今年的第七次家庭會議,該會議主題就是商討徐將明城大婚事宜。
先是當事人女方發(fā)表意見,明城的唯一意見就是一切從簡就好,不需要太過鋪張浪費,該意見遭到當事人男方的反駁,徐將說:必須大辦。
婚禮籌備得很順利,但婚禮前三天是不能見面的,明城得回娘家待嫁。
離開前夜,徐將躺在床上,垂眸看著懷里的明城,從床頭拿過一個戒指盒子,明城認出來了,是她和徐將鬧分手那天,她丟掉的那對翡翠戒指。
明城想應該是徐將找回來的:“翻垃圾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