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小聲罵:“糊涂!糊涂之極!現(xiàn)在畢竟是盛世,戰(zhàn)事還是少,可天災人禍呢?danyao可不長眼,一顆子彈就能要了命?!?/p>
“家里沒了你尚且還能轉(zhuǎn),將士們呢?到時候他們誰管?有什么事誰能給他們做主?下一個副首長嗎?萬一是個不頂事兒的呢?”
徐川乖乖挨訓:“是,以后不會了,我也會勸著點那幾個好戰(zhàn)分子的?!?/p>
徐川一向都是說到做的的,賀蘭開心了:“姥姥,還是你說話好使~婆婆都說不聽他~”
老太太偏心眼兒都擺在明面兒上,把烤得金燦燦的大玉米給了賀蘭,小號的給了徐川,“吃小的吧,記著點兒教訓?!?/p>
賀蘭笑嘻嘻地接過來:“還是姥姥好~”
徐川委屈:“我都好幾天沒回家了,他們老是跟我搶飯,我都吃不飽。”
老太太又把自己的中號玉米遞過去,“這幾天賀賀在家里做了不少糕點,等會兒給部隊拉過去,這幾天待命肯定辛苦了,吃點甜的高興高興?!?/p>
“誒~”徐川接過中號玉米,又跟賀蘭討?zhàn)?,“辛苦啦……?/p>
賀蘭傲嬌得很,不理他:“哼~”
徐川:“姥姥你看她……”
老太太還是向著賀蘭說話:“賀賀畢竟是姑娘家,她又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家閨秀,有些小性子正常,你動不動出去忙,她這些年可曾抱怨過一句?”
徐川說的是實話:“還真沒有,但她有時候比我還忙?!?/p>
老太太就是偏心:“那也是為了這個家?!?/p>
被敲打的徐川,乖得很:“您說得對,兒記得?!?/p>
這么多年的確是虧了賀蘭,他才能安心工作。
面兒上生徐川的氣,心里還是疼自家男人的,去把城城做的黑色披風拿了出來,給徐川披上。
徐川趁機摸了把媳婦兒小手兒,賀蘭依舊傲嬌的很,不給摸,穿著披風挽著老太太胳膊粘老太太去了。
徐川想盡辦法告媳婦兒的狀:“姥姥,您看她,壓根兒不理我?!?/p>
老太太心眼兒都偏到南極去了:“金口玉言,不能輕易理你?!?/p>
徐川甘之如飴:“好好好~”
一家三個開開心心說說笑笑地啃苞米,溫諭之帶著華青來的時候,看見仨身影,哦不,是四個……
一個玄色的,一個墨綠的,一個月牙白的,還有啃苞米的阿魁,坐在滿是春聯(lián)的院子里,面前放著矮幾和炭爐,茶壺的熱氣蒸騰,啃著黃燦燦的苞米。
對于一大清早就來蹭飯的不速之客,四個啃苞米的內(nèi)心表示拒絕。
徐川大口大口啃著苞米,甜滋滋的:“一大早的,有事兒???”
“您別起,千萬別起……”一直沒冒頭兒的華青,小碎步跑到想要起身迎接客人的老太太跟前,“您是城城姥姥吧?華青給您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