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容端起咖啡,修長gan1凈的手指被杯柄瓷質的光澤映襯得格外好看。
他小啜一kou,偏tou對竹言蹊dao:“監(jiān)工?”
男人說話時,仍端著一副沉穩(wěn)如山的面容。
竹言蹊冷不丁和他對上yan,沒能及時緩過神,隔了兩秒才意識到,談容居然在對自己說玩笑話,連調侃用詞都跟他如chu一轍。
他“嗤”的笑了,附和說:“沒錯,他就是我媽請來監(jiān)視我的?!?/p>
談容也輕輕笑了一聲。
yan角線條稍許舒展,天生冷肅的眉yan輪廓跟著柔和了一瞬。
袁易陽坐在旁觀者的角度,將兩人的互動細節(jié)盡收yan底。
他屈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忽然產生一個很難令人信服,并且十分大膽的念tou。
玩笑過后,竹言蹊扭tou坐正,談容也收起蜻蜓dianshui般的笑意,重新將yan睛對準對面的袁易陽。
他視線轉移得太過liu暢,yan神也足夠的磊落坦dang。
袁易陽在那樣的注視xia,又不禁心疑,是不是因為自己知dao竹言蹊對談容有好gan,潛意識里把兩人的言行舉止夸張化了。
他暫時壓xia心tou的動搖,順著竹言蹊的諧謔笑著說:“你當我樂意監(jiān)視你?我每天的工作量也是很大的,忙都快忙死了,還得分神去guan你。”
當著談容的面,竹言蹊不好耍貧太厲害,讓袁易陽沒臺階xia。
他叉起一塊切半的草莓,單沖對方不服氣似的撇了撇嘴。
袁易陽也正有翻篇的打算,適時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