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怎么喜歡碰趙琮寅,大戶人家妻妾眾多,她并不是不知,連她父親也是有一房妾室的。雖大逆不道,但她心底實在有些嫌棄趙琮寅。
最初來到趙府,雖然身子不好,她還打起精神為趙琮寅繡了些荷包,做了些鞋子。但不知為何,她越來越提不起興致。
或許是因為在夢中趙琮寅太過薄情?夢中她病重后,枯敗虛弱,容顏不再后,又沒了錢財,繁忙的趙琮寅幾乎沒再來看過她。
又因為夢中疼痛,實在不喜歡和他接觸。
她不喜歡秦王府的后宅生活,如今她才明白,她適合做個道士,她喜歡畫符。
趙琮寅在花閑發(fā)呆的當(dāng)口鼻翼蹭了蹭花閑的臉蛋,轉(zhuǎn)而又去粉頸間流連。
花閑連忙咳嗽起來,只是假咳到底不如真咳,怎么咳都是沒有那種模樣。她吃了玉珠果后,咳嗽都大好了。
趙琮寅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眨眼間便封住了她的檀口,挑弄吮吸,他好喜歡,這一來就停不住了,花閑渾身都有一股冷香,清涼冰冷,卻能燃心底的火。
趙琮寅是經(jīng)過風(fēng)浪的,手段高超。
花閑心里厭煩,道:“爺,別這樣,我身上不干凈。”
趙琮寅瞬間想起他們新婚那夜,花閑因為素來體弱,從江南來到長安舟車勞頓,因此月事失調(diào),下淋不止,一連幾個月如此。因此他們并沒有圓房。
趙琮寅如今眼底都是欲火,哪里甘心,“怎么還沒好?那些大夫是如何調(diào)理的?”說著便非要親眼求證才死心。
花閑自然是極力反抗。
但哪里抵得過趙琮寅,他并未像他的幾個兄弟般只是享樂,荒廢了練武,練武是個辛苦活,嬌氣了一點便堅持不下來。他是個有野心、會蟄伏的人。
趙琮寅幾乎都沒使勁,一只手便讓花閑動彈不得。
“求您別這樣,我害怕。”
“閑兒,給我看看?!?/p>
趙琮寅的話剛落音,房梁上猛地越出一個黑影,落在了趙琮寅要使壞的手上。他疼得“呲”了一聲,一看手背被劃了三道極深的傷痕。
他一把上前抓住了那個黑影,是一只貍奴,他咬牙問,“是誰養(yǎng)的貓?”
外頭候著的香云和阿寶聽聲趕忙進來,跪下。
香云十分害怕、擔(dān)心道:“是院里打雜的小丫鬟養(yǎng)的,怎的讓它進了屋還傷了爺,爺您流血了,奴婢幫您包扎吧!”
趙琮寅的鮮血流得貍奴、衣裳、地面到處都是,他手掐緊了貍奴,貍奴奮力地踢著雙腿掙扎。他的傷口很深,還微微有些發(fā)黑,竟是有中毒的跡象。
花閑忙翻身解釋:“夫君,是旁人院中的貓,想是無意進來的,包扎要緊,爺先松手吧。”
趙琮寅卻冷冷道:“讓那丫鬟進來。”
朱離來后跪在那。
趙琮寅又說:“把他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花閑大驚,打三十板朱離哪里受得住呢,人都會沒的,她道:“夫君,真不是她的貓,是從旁人院子里來的,我悶在院中無趣,便讓丫鬟們喂了一些小魚給它,都是我的不是,要罰便罰我吧?!?/p>
趙琮寅難得見她情緒波動,冷笑,“你不舍得小丫鬟,我也不舍得你。”說著狠狠把圓圓往院中一摜。他傷成這樣她沒反應(yīng),卻在關(guān)心一只貓,一個小丫頭?他中毒了,她看不見嗎?
圓圓被摔,迸得白漿、紅漿四濺,慘叫一聲,渾身抽搐,一只腿繃得筆直顫了幾顫。
花閑跑到它跟前,把它抱了起來,雙手發(fā)顫,“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