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半個月,西西都在曲小九的指導下修煉,實力突飛猛進,不可同日而語,每日都不玩耍了,一放學就和曲小九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抓緊時間修煉。她覺得她師父簡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不管問他什么,他都能指導她,而且讓她很清楚明白。
西西在練劍的時候,曲小九小手交叉在身后,時不時用小木枝指點她一番,還和她切磋幾下,雖然西西完全不是對手。他教了西西一套新的《奔雷劍法》。
西西在練法術(shù)的時候,曲小九說:“太慢了,口訣花的時間這么長,若面對同階的魔族,你只能站著挨打?!狈ㄐg(shù)是最難學的,就是因為掐決的時間長,容易被打斷。
曲小九說:“徒兒,你最好是體法雙修,不然肉身太弱,在面對魔族的時候你會吃大虧?!彼X得西西現(xiàn)在就太過柔弱,像一朵花苗一樣,隨手一掐就斷。
西西說:“從前我見過一個女孩,她也是體修,可是她肌肉發(fā)達得不得了,就像一堵墻,我覺得那樣就不漂亮了,我不大喜歡。”
曲小九定定地看著她:“你又怕疼,又要漂亮,又想變強,哪有這樣的好事。”
西西:“哎呀,師父,我身體也不算弱小了,可以說學堂里沒幾個女生有我強壯,她們都很少練體的,至少我每日會練體、練劍,感覺自己能徒手打死一只老虎呢!”
曲小九:“你這種根本不叫練體,頂多算強身健體,真正的練體是必須像打鐵一樣,千錘百煉才能筑基。你們學堂里的那些小孩,在同階魔族手里都撐不過一個回合。”根本就不能看。
西西:“哪有這么夸張?!那師父你有沒有既能強身健體,又能保持纖細優(yōu)美曲線的法子啊?”
曲小九:“現(xiàn)實就是這樣,不過你不用過分害怕,你看我?!彼闷鹨滦浣o西西看他的胳膊,乍一看就是普通小孩兒的胳膊,細生生的,但突然他握緊拳頭發(fā)力,才浮現(xiàn)出結(jié)實的肌肉曲線,一拳打出去,一塊巨大的石頭就被他轟得粉碎。收發(fā)自如。
“只要內(nèi)功、外功選得好,再搭配好藥材,外表沒你想的那樣,不會變得可怕,但只會疼。”
西西捧起曲小九的手臂:“哇塞,師父你好厲害,我愿意學!”
曲小九看著西西玩他的手,只說:“嗯,到時我給你調(diào)配好每日用的內(nèi)服外敷的藥,包你還像現(xiàn)在一樣漂漂亮亮。”
西西崇拜的眼睛發(fā)著幽光。
曲小九:“徒兒,其實外表沒那么重要,如果你后面足夠強大,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外表的?!彼谛逕挼臅r候從沒有想過好不好看,也許女孩兒會這樣吧。
西西搗蒜一樣點頭:“嗯嗯嗯,我聽你的?!?/p>
曲小九說:“在這之前,我先教你一套法術(shù)——《移花接木》,這套功法打在魔族身上有奇效,而對人族效果甚微。打在魔族身上會瞬間吸收他們的生機,在他們身上開出腐敗之花,你靈魂純凈度高,這法術(shù)很適合你。”西西可以說是他這么多年來,見過靈魂純凈度最高的人,這門法術(shù)傳給她,再合適不過。
接下來曲小九認真教,西西用心學,時間過得飛快。學得累了,披著月光回家。兩百年后的今天,紅月已經(jīng)消失了,變成兩個銀月掛在天空。月光如洗照在大地上,似雪一樣夢幻。
曲小九身形雖似小孩一般,但姿態(tài)卻老成沉穩(wěn),緩步前行。而西西卻像追蝴蝶的小孩一樣,天真爛漫,腳步輕盈,無憂無慮。
曲小九不禁沉吟:果然靈魂純凈度極高的人對于心魔程度高的人是有天然吸引力的。
游船
在曲小九的指點下,西西夜里也沉迷打坐,許多往日里迷惑不解的難題就這樣解開了,淤滯也沖開了,頓悟那一刻,日夜間的靈氣都好像涌入了西西體內(nèi),她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突破了,成為了一階天師。
第二日,第一件重要的是當然就是敬恩師。
她把曲小九請到自己的屋子里來,向他敬茶。
曲小九受了她的茶,淡定自若地喝起來,好像這樣的場面他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
敬完了恩師,西西接著當然是拜祖師爺。她一邊上香拜祖師爺一邊說著每日都會說的千篇一律的話。
曲小九抿了一口茶,道:“你喜歡他?”
西西:“當然,我身邊的人都喜歡他、崇拜他。”
曲小九:“為什么?”
西西:“誰不崇拜他啊,他可是我們?nèi)俗宓拇笥⑿?,還是人族第一個進入九階的強者,說不定現(xiàn)在都十階了呢,再說他一身未婚,是吾等不婚者的楷模。不過很多人說是因為祖師爺練的是《九陽神功》,所以不能成婚?!?/p>
曲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