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又絮絮叨叨了許久,花閑也不爭辯,閉著眼睛聽著,心里卻不肯放棄,休息好定要卷土重來。
過了幾日,精神好了一些后,她便把小儲物符拿了出來,嘗試著使用,試了幾次后發(fā)現,必須碰著要存放的物件,運用元力包裹住它才可以存放。
小件的東西還好,大件的、沉重的勢必要消耗更多的元力。
她暫時也沒離開,只把銀票放進了小儲物符中,日后她要把這些銀票兌換成金銀,金銀是通用貨幣,后面世道亂起來,漸漸的,大家都不認銀票了。
她就像一個小孩得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對小儲物符愛不釋手,把玩了好一會兒,直到沒有元力了,才重新放回荷包中,把它收好。她可太開心,太喜歡了,真真嘗到什么叫九死亦不悔。
等她可以下床行走后,她便去看了看朱離。
朱離掙扎著要起來,花閑見狀忙道:“快別動,好好躺著?!?/p>
朱離坐了起來道:“夫人,我已經大好了,可以坐著了,倒是您,身子如何了?”
花閑把手中的小茶盤放在塌邊的小幾上,拎著裙擺轉了個圈圈,又對他屈膝行了個半禮,“我大好了,多謝你了,阿離,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花閑難得對他展顏一笑,像滿天踏碎的星辰。
難得見花閑活潑的一面,朱離有點呆呆的,道:“夫人,您可別折煞我了?!?/p>
花閑坐在他邊上,看著他的眼睛道:“小阿離,真的謝謝你了?!?/p>
朱離眨了眨眼睛,問:“夫人,您不怪我魯莽嗎?”
花閑搖搖頭。
朱離又小心翼翼地問,“不嫌我臟嗎?”他指的是那件事,但又不是那件事。
花閑笑道:“下次別這般了?!?/p>
朱離臉上浮現了一絲落寞的表情。
花閑道:“傻瓜,我逗你玩的?!?/p>
朱離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彼菭€泥里爬出來的人,臟著呢。
花閑摸了摸他的臉頰,“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那不是你的錯?!?/p>
朱離順著她柔軟的掌心,像貓兒般蹭了蹭,他一貫會看了人臉色,這是他的生存之道,這些日子來,察覺花閑最喜愛的就是清凈伶俐的女孩兒,他便努力扮演這種角色。
花閑:“小阿離,來喝藥吧?!彼种械倪@碗是活血的補藥,聞著味就很苦。
朱離皺了皺眉頭,“好苦,我不要喝?!?/p>
花閑:“不成,你還這么小,不好好養(yǎng)養(yǎng)怎么行,萬一落下病根怎么辦,來,我喂你。”
朱離一聽立馬喜笑顏開,“真的?”
“真的,我騙你做什么?”花閑已經端起了小盞,湯匙攪了起來。
朱離就著小勺喝了一口,花閑問,“苦不苦?”
朱離眉眼彎彎,“一點也不苦。”
花閑有些好笑,他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喝什么瓊漿玉液呢,轉念一想,也許是從沒有人喂過他喝藥,他才像個得了糖的孩子般。不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