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殷真經(jīng)給他娘蓋好被子,一瘸一拐地去廚房給他娘煮醒酒湯,再做一些吃食給她醒了好吃。
他娘心情好時,會教他做菜,他慢慢地能做一手好飯菜,做菜也成了他在深山里一大樂趣之一。
他十歲前,除了他娘,沒見過第二個人。在山里安度歲月,除了挨打的時候,他都自由又快樂。直到有一天他娘消失不見,他到處找她也找不著,才跑下了山。
現(xiàn)在殷真經(jīng)長大了,才有些能理解母親說的話什么意思了。
中原有錢有勢的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外頭還彩旗翩翩。
否則就是不合群,異類。
他母親也許就曾被負過心。
殷真經(jīng)冷冷看了兩位女子一眼。兩位女子有一瞬間從頭冷到腳,又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感覺,冷勁過后反而有種獨特的新奇感,這樣狹長冰冷的綠眸撓得他們心里癢癢的,哪哪都癢,像喝了藥似的,忍不住光滑的小腿像蛇一樣纏了上去,嘴里說話的聲音咿咿呀呀好似在喘氣。
女子道:“小哥哥,你好兇,嚇到人家了?!?/p>
殷真經(jīng)拂袖輕輕一撥,兩女子啊呀一聲便摔倒在地了。
坐在殷真經(jīng)對面的楊清輕輕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楊清和殷真經(jīng)相處了一段時間,頗了解殷真經(jīng)的性子,知道他在生氣的邊緣。
坐在上首的唐風(fēng)見狀內(nèi)心更加不滿,眼里露出輕蔑的憤怒,他壓了壓情緒,把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擲,朝兩女子罵道:“沒用的廢物,連伺候人都不會,滾,把你們媽媽喊過來。”
兩女子到底見慣了這種場面,曉得有些客人就是喜怒無常,輕賤人命,趕緊捏著裙擺溜了。
出來第一時間便去找百花樓的邱媽媽。
這百花樓在長安城都是一流的,邱媽媽會經(jīng)營。百花樓花樣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做不到。后面又靠著能人,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邱媽媽聽了兩女子的匯報,肥胖的手抖了抖水煙,眼里若有所思,對下邊的龜奴說:“去,去把昨天那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給他送去?!?/p>
前些日子百花樓買了一個少女,是被繼母賣的,長的我見猶憐,知道被賣,這些日子很是傷心,一直哭哭啼啼,邱媽媽還沒來得及狠心調(diào)教。
邱媽媽認為像殷真經(jīng)這樣的少年性子,一般會喜歡這種清白可憐的少女,會心生憐惜,忍不住拔刀相助。
很快,一伙人簇擁這一個少女去了前庭,少女打扮得清涼素凈,一身挑線白裙,只有一些環(huán)佩叮當(dāng),淚光點點,再看她白靜細膩的臉,好一個雨打梨花,果真是清麗非凡。
少女姓喬,名英兒。
喬英兒被安排去伺候殷真經(jīng),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一看就很生澀笨拙,明顯是個剛?cè)胄械牧技覂?。這番純情的模樣引了許多側(cè)目。
喬英兒不敢靠近殷真經(jīng),和他保持著一些距離,只敢在旁邊端茶送酒。
邊上的龜公用sharen般的眼神看著喬英兒,示意她主動一點。
喬英兒在壓著衣袖,慢慢夾了一塊胭脂魚放在殷真經(jīng)前面的小碟子里,顫顫巍巍地道:“公子,請用魚?!?/p>
殷真經(jīng)沒吃。喬英兒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