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寅秘密來到地宮見驃騎大將軍——魏庸。
跟著帶著面具的侍衛(wèi)沿著蜿蜒曲折的地道前行,兩旁點(diǎn)著昏暗的油燈,空間壓抑凝滯,難以想象,有人常年累月住在此地。
走了許久,終于來到了一處較寬闊處,轉(zhuǎn)念暗衛(wèi)消失。
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形容枯槁的男子,身穿一件白色的里衣,赤腳在一塊八卦盤似的大石臺上走來走去。
見人來了,魏庸道:“你終于來了,老夫的孩兒!”
趙琮寅挑眉:“誰是你的孩兒?”
魏庸揚(yáng)起手臂:“當(dāng)然是你,老夫才是你真正的祖父?!?/p>
趙琮寅心中冷笑,表面憤怒:“真是大放厥詞。”
魏庸似在回憶往昔,徐徐道:“當(dāng)年趙構(gòu)還只是皇子的時候并不被看好,他有意與老夫交好,我們成為了朋友。之后,老夫盡心竭力輔佐他,他卻覬覦老夫的未婚妻,”說著,他有些激動,“老夫把他當(dāng)成知己,他卻妒忌老夫,把老夫變成了這副模樣!”
直呼皇上姓名是大不敬。
“當(dāng)年,老夫和你皇祖母兩情相悅,他登基后用盡卑鄙的計(jì)量橫刀奪愛,你皇祖母心中有老夫,所以她雖貴為皇后,卻郁郁寡歡,最后紅顏薄命,香消玉殞。”
說到此處,魏庸加快了速度來回踱步。
“可是趙構(gòu)不知道,你皇祖母有了老夫的孩子,沒錯,你父親正是老夫的骨血?!?/p>
趙琮寅:“老匹夫,就憑你一面之詞,就想顛倒黑白。”他心中震驚之余就是不屑。
魏庸快步走近趙琮寅,興奮地盯著趙琮寅:“老夫沒必要騙你,就憑你父親誕生的時辰絕對錯不了,你長得像你母親,但你的額頭與耳廓像極你皇祖母,眼睛卻像老夫?!?/p>
趙琮寅看著魏庸,見他瘦骨嶙峋,眼睛卻炯炯有神:“所以呢?”
魏庸:“所以,老夫要助你,老夫的孫兒,老夫要讓你登頂坐上那寶座,他趙構(gòu)以老夫九族威脅,把老夫囚禁在此,難道還會覺得老夫會對他忠心嗎?”經(jīng)過他長時間的觀察,他幾個孫字輩里面,他最喜歡的就是趙琮寅,最欣賞的也是趙琮寅。
趙琮寅:“你簡直瘋了,你就不怕我稟報(bào)皇上?”
魏庸:“你在老夫面前就不用演戲,老夫一直在暗處觀察你,你不是早就想坐那位置了嗎?你父親和他生的幾個孩子里,就你和老夫最像,最得我心。”
趙琮寅:“怕是將軍年紀(jì)大糊涂了,犯癔癥了,你在這地宮能做些什么?”他的心性?他絕對不會把皇位拱手給旁人,就算子孫也不可能。
魏庸:“老夫知你小兒多疑,你也不必試探老夫,老夫的眼線遍布這大真王朝每一個角落。趙構(gòu)老兒手段確實(shí)了得,原本老夫以為還要蟄伏一段時間,可是事情往往不知何時就迎來了轉(zhuǎn)機(jī),你那名為花閑的妻兒,應(yīng)是覺醒過某種先知的能力,因此特意去得了殷真經(jīng)、朱離二人做奴仆,這二人不論哪個拎出來都是精彩絕艷,難出其二,偏偏她還有了兩個。殷真經(jīng)天賦異稟,可謂是人形兇獸。而朱離,老夫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一種大譎,而且是罕見的沒有喪失神志的大譎?!闭f著神色很是向往,不知是欣賞殷真經(jīng)、朱離的天分,還是向往花閑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