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閑對什么貴妃的,一點感覺也沒有。趙琮寅答應他,在封妃大典前會讓她見殷真經和朱離一面。她才點頭同意配合他。
趙琮寅對花閑沒有辦法,唯有答應她,她才肯吃飯、用藥。否則,人都和紙片一樣,下一秒就像要死掉。
文英非常不解,卻不敢說。他不明白為何圣上如此癡迷于花閑,已經到了病態(tài)的程度,圣上甚至不去花閑那根本睡不著。現(xiàn)如今,宮中的美人不說上千,幾百個絕色美女隨便有,簡直是百花爭艷。比起來,花閑脆弱得并不值得如何留戀。但圣上對花閑的癡迷簡直比在秦王府更夸張。
文英因為忙,還沒有成家,他偷偷問了一位相熟的紅顏姐姐。當然不敢說圣上,只說一位認識的大哥。
紅顏姐姐笑著說,:“興許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男人不都這樣?!?/p>
文英:“我瞧著不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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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琮寅下朝后,徑直來陪花閑用飯。花閑強打精神用飯,勉強喝完了一碗粥,一塊糕,相比平時算不錯了。
花閑懶得搭理趙琮寅,趙琮寅反而很舒適,不用應付各種討巧。他甚至喜歡在她的寢宮批奏折。
花閑旁敲側擊問過身邊的宮女朱離和殷真經的事,可宮女早被訓練過,說出的話沒有一點破綻,只說多虧圣上,二人好好地活著?;ㄩe心中隱隱難安。
花閑吃完了,坐在窗邊托腮等待。趙琮寅飯量大,還未吃完,正慢條斯理地用膳,一點不心急。
宮女按照趙琮寅的要求給花閑編頭發(fā),按照貴妃的規(guī)格來裝飾,沉甸甸的華麗珠寶?;ㄩe不愿意,就換成了簡單的宮髻,再一身嫩黃的云杉,十分俏麗。
花閑跟在趙琮寅身后,一行人緩緩來到城墻上。趙琮寅說,他免了殷真經一死,改成殷真經發(fā)配邊疆,希望日后殷真經能戴罪立功。
遠遠看見一輛囚車押送著一位犯人,花閑把提前準備的千里鏡拿出來,仔細看,殷真經穿著白色囚衣,像個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從背后看,他瘦了許多,寬寬的肩更顯得背脊嶙峋,頭發(fā)也長了很多。
囚車骨碌碌向前走,兩邊的百姓竟朝殷真經扔雞蛋,扔爛菜。有幾個臭雞蛋扔中了殷真經的頭,污濁的黑綠粘液從額頭滑落,他竟也毫無知覺似的。百姓們大聲嚷嚷著什么,但花閑聽不清。
殷真經耳朵忽然動了動,猛得回頭一看。
他不僅頭發(fā)長了,胡子也長了,有幾分像野人,濃密毛發(fā)下,滄桑至極,一雙眼如暗夜里的獸瞳,幽幽灼灼,暗綠的瞳孔竟也是豎著的,實在是詭異。
花閑心中一跳,捏緊了千里鏡。他看見了她嗎?她確定,他看見了她。借著千里鏡,她看得清楚他的眼神,他看得清她的嗎?
花閑看著趙琮寅,問:“他們?yōu)槭裁慈铀?,他曾經不是幫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嗎?”曾經殷真經可是竭盡所能幫助別人。這簡直可笑可恨。
趙琮寅:“可能百姓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面目,發(fā)現(xiàn)他不過是人形兇獸,人形不過是偽裝,兇獸才是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