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寅很遺憾,如果不是太醫(yī)多次診治過了,他幾乎以為花閑是在躲避他,實在令人惱火。無話,他讓花閑好好休息,叮囑了幾句,便起身走了。
香云跟在趙琮寅后頭送他,快到前院,香云喊住了趙琮寅,“三爺,外面日頭毒辣,您打把傘吧?!?/p>
說著香云把油傘遞給趙琮寅,若有若無地拂過趙琮寅的手。
趙琮寅側(cè)目睥睨一眼香云:水蛇腰,豐滿玲瓏的身子,眼睛倒會勾人。不過,下賤的他不喜歡。
香云瞧著趙琮寅的眼神像毒蛇一般,淬了冰似的,反倒勾起了她的火,她想,她是秦王妃給大爺抬的通房,憑什么在這里伺候那個病秧子!
索性故意摔了一跤,就往趙琮寅身上倒去。
趙琮寅冷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香云感受大掌下灼熱的溫度,立馬雪臉緋紅,不住跪下想要謝恩。
趙琮寅見識極多,如何不懂,笑了笑,走了。
屋中。
花閑在銅盆里凈手,用帕子擦干水分才覺得舒服了。
在夢里她只活了兩年。
她想活,要求得一線生機,她必須出去買下那個奴隸。
那個奴隸日后會很強,是有俠義的大英雄。要破局,她需要他。
奴隸
趙琮寅請示過秦王妃了,秦王妃起先是不肯同意的。但她耐不住趙琮寅軟磨硬泡,最終還是同意了。
兩日后,趙琮寅帶著花閑出門了,他溫柔地幫花閑戴好帷帽,扶著她上了馬車。
香云和阿寶一個也沒跟去,趙琮寅不愿帶。
阿寶在心里默默為花閑擔心。
香云則不一樣了,差點沒把牙齦咬酸,趙琮寅和花閑站在一塊猶如神仙眷侶。
而且趙琮寅和花閑在一塊兒的時候,是不會看她們這些丫鬟的,眼里好像只有花閑,讓香云心中泛酸。
趙琮寅也隨著花閑上了馬車,讓花閑靠在他身上。虛環(huán)住她,他覺得很舒服。
花閑還在熱孝,穿得很素凈,一身月牙色的衣裳,無半點首飾。
趙琮寅低頭看著她纖長分明的睫毛,粉嫩的唇畔,衣領(lǐng)處一截初雪般的純白,忍不住道:“閑兒,這樣可還舒服?”
花閑抬頭和他對視,笑笑,“嗯,舒服的。”
趙琮寅被她這么一笑,差點晃了神,忍不住去聞她的發(fā)香。他的妻子美極了,又有一種破碎之感,盈盈注視你時柔弱依賴,偏又似稀薄的月亮,真的讓他一瞬間想摧毀。不能自欺欺人,這段時間她更加冷淡,惱怒之余,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閑兒的身子好些了嗎?”他問。
花閑哀傷道:“還是老樣子呢,咳咳,三爺,我可真沒用?!?/p>
趙琮寅眼色幽暗,“我的閑兒可要快快好起來呢?!笨上Щㄩe身子太差了,他但凡想吻她,做了些激烈的動作,花閑就會咳個不停。
花閑正想著怎么把趙琮寅支開,沒想到恰巧有侍衛(wèi)緊急來找,有事要和趙琮寅商量,真是天助她也。
花閑忙說:“三爺,你去忙吧,不打緊的,我就在凌云閣這邊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