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經(jīng):“別哭。”
怎么可能!
求你們了!別這樣,就算我活下來了,我能安心嗎?!
就連在夢里,她都不敢回憶這一段,就像個可怕的噩夢,被她下意識顫抖地封存起來,希望它永不見天日。漸漸的竟忘記了,自欺欺人地以為不過是一場飄渺殘破的夢。
……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花閑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她暈過去了,再醒來,大真王朝已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趙琮寅已經(jīng)登基了,而她成了金絲雀。
花閑每日渾渾噩噩,頭痛欲裂,一日里幾乎都躺在床上似睡非睡。
一日,她醒過來,鼻尖聞到一股清冽的龍涎香,她瞬間警惕起來,她知道是趙琮寅來了,睜開眼,果然是他來了。趙琮寅身穿明黃龍袍,頭戴冕旒,旒珠下眼底犯黑,看著像沒睡好,但難掩神采飛揚,想必他此時一定很得意吧?
趙琮寅沒開口,迎著花閑的目光,很是坦然。
花閑:“他們?nèi)四??”她的聲音很沙啞,也許是太久沒說話了。
趙琮寅:“閑兒,說的是誰?”
花閑:“都這種地步了,還有裝傻的必要嗎?”
趙琮寅的手輕輕撫摸花閑的臉,冰冰涼涼的,花閑一個激靈,像被毒蛇纏身。
趙琮寅涼涼地說道:“他們???都是誅九族的死罪,只能在大牢里呆著?!?/p>
花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了他們?”
趙琮寅:“放了他們?閑兒有必要再自欺欺人嗎?不過,如果閑兒乖乖聽話,朕倒是可以保證讓他們死得舒服一些!”
花閑瞪著這個人,是了,這人心腸這么狠,只愛玩弄人于股掌之中。不知道朱離和殷真經(jīng)此時如何了?她打了個冷戰(zhàn),可想而知,落在這群人手里,朱離和殷真經(jīng)會何等痛苦。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趙琮寅:“聽奴才說,你最近不肯好好吃飯,真是讓朕操碎了心,朕這些時日,日夜脫不開身。不過,今后朕會常來陪你的,朕的閑兒?!闭f著還拉起花閑的手,纏綿地親了起來。
花閑如遭電擊,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強硬地問:“趙琮寅,你到底什么意思?”
屋子里安靜的一根針掉下,恐怕都聽得清,簾外的人聽見花閑直呼趙琮寅的大名,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趙琮寅解下冕旒和衣躺在花閑身側(cè),喃喃地說:“朕累了,讓朕歇歇?!北羌馐煜さ南阄?,讓他多日來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連日來都沒有合眼的他把花閑一摟,好像跌進了溫柔鄉(xiāng),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