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離:“把手爐給我,我看看?!彼戎ㄩe把手爐從毯子里遞出來。
花閑才有氣無力地把手爐拿了出來。
朱離接過,沒什么溫度了,揭開包在外頭的一層絲絨兜布,露出一個掐絲琺瑯圓手爐,打開蓋子,里面的炭燒得灰白了,要換了。
朱離:“我把這些炭換換,再給您灌個湯婆子,口渴嗎?要不要喝口茶?”
他碰過幾回花閑的手指,總覺得異常冰涼,又想她身子虛弱,所以格外注意這些小事。
花閑搖搖頭。
等朱離把湯婆子、手爐弄好,花閑從毯子里把他拉來身邊,握著他的手,想把他拉進(jìn)毯子里暖一暖。
朱離:“手這么冰,快放進(jìn)去吧,我不冷?!?/p>
花閑發(fā)現(xiàn),阿離不似阿寶,換成阿寶就會和她手握著手,快活地鉆進(jìn)她的被窩。
而朱離好像不太喜歡,不太適應(yīng),甚至好像不太喜歡被她握著手。
朱離的手興許是做慣了事,有些粗糙,骨節(jié)也分明,比她的還長、還大一些,他就這樣抽開了,把她的手塞進(jìn)了毯子里頭。
花閑的手柔若無骨,滑膩如脂,他不敢想,也不想想,極度割裂的意志在折磨他。
想些別的吧。
他便問:“您今日畫了什么符?”
花閑想著在生活上都是得益于朱離的照顧,她也想為他做些什么,便把今日畫的符箓拿出來給他瞧。多教他一些東西。
一張小辟邪符,一張小治療符。
朱離問:“這是什么符,和從前的不一樣?!?/p>
花閑道:“這一張是小辟邪符,能夠抵擋、檢測某種程度的怪,觸碰到怪會自燃,從而激發(fā)符力。你拿去看看,試試看,這張先給你,你放在身上說不定能保平安。”
朱離的眼神從桌面上的那一張符箓移到花閑臉上。
她的聲音輕柔動聽如魚躍泉水,杏眼微彎,清純的瞳仁中映著他的倒影。
狂熱的蛇血
朱離眨眨眼睛:“小姐,我先用不著,您自己先用吧。”
花閑:“我還能畫,不如我把它做成平安符的樣子再給你,這樣也更好佩戴?!?/p>
朱離點點頭,“好?!?/p>
接著兩人坐在一塊,各做各的事情,朱離還是在練習(xí)畫符,花閑則在一邊時而休息、時而看看書、時而指導(dǎo)指導(dǎo)朱離。
朱離連廚藝都長進(jìn)了,但畫符卻絲毫沒有進(jìn)展。
朱離看著手中又毀掉的一張符,暗忖,要不就是他絲毫沒有天賦,要不就是他完全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