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單手把她抱在臂彎里站了起來,好像她是一只小鳥,實在輕飄飄。
就像他全無愛意的眼神一樣,西西就算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也只能感受透徹骨髓的危險。
她在暈過去之前,說:“求你別殺我?guī)煾?!?/p>
“好?!?/p>
新生
渺渺親啟:
人們常說世事無常,用在我身上再合適不過。我和你哥哥都平安,只是出于某些原因,我們暫時無法回到你身邊,請你不要擔(dān)心。你無法想象在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我居然是萬魔之祖心愛之人的轉(zhuǎn)世,直至今日,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那日先遣隊之后,我昏了過去,醒來時發(fā)現(xiàn)被他帶到了一艘小船上,小船漂浮在一片寧靜無人的湖面上,湖面上飄著藍紫色的光芒,而蒼穹永遠是漆黑的,這里就像世界之初一般寧靜。
我來了之后幾乎不說話,而萬魔之祖也不說話,他常側(cè)臥在一張美人榻上,支著腦袋默不作聲地看著我。最開始,我心里壓力非常大,但漸漸的我竟也習(xí)慣了,能頂著他的目光做一些自己的事了,我現(xiàn)在都能頂著他的目光讀書寫字了。你知道他在看你,但你只要不和他對視就好了。每次和他眼睛對上,就好像要被吸進去一樣,不顧一切想做最瘋狂的事。
他善舞翠盤之妙,他一抬手就能從湖里釣上一條魚,然后直接控制火候用法術(shù)烹飪,再憑空變出碟子盛切好的一片片魚肉。魚十分可口,那味道讓人嘗了難忘,蘸醬亦很絕妙,叫人百吃不厭。
他很安靜,安靜到我甚至錯覺得認(rèn)為和他待在一起竟然很放松。
有一回我無事可干的時,用一種魔族才有的彩色枝條打起了絡(luò)子,順帶給他編了一串手環(huán),他坐在那伸出手,我直接繞著他的手編,我編得很慢,可他還是安安靜靜的,極有耐心。
不過,安寧很快便結(jié)束了,他的地盤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他出去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一片湖不過是他創(chuàng)造的域,是他的結(jié)界。他把我送到了一處宮殿,并讓一位魔尊來照顧我。
魔尊冷白色的皮膚上點綴了一些藍色的龍鱗,他的頭發(fā)是冰藍色的,剪成狼尾的形狀,幾縷頭發(fā)一直延伸到小腿。魔尊和萬魔給人的感覺有點像,輕笑的時候都更加冷漠,眉梢都像帶著殘虐。
他一樣很高,我坐在書案前寫字,他蹲下來和我齊平,他指著自己,問我認(rèn)不認(rèn)得他?我怎么可能認(rèn)得他?我不搭理他,他便支著腦袋在我桌前看我寫字,有時候也趴在桌前看我做針線。我從未放松過警惕,因為他對我來說就是捕食者,眼神里透露出撕裂獵物的欲|望。
他說他叫小白。我不敢相信,一個渾身透露著危險的人竟然會取這樣的名字,簡直和我的名字一樣幼稚。
他恐怕很無聊,萬魔之祖要他照顧我,他只能寸步不離地照顧我。萬魔之祖在外面打斗遲遲未歸,這位小白魔尊告訴我,萬魔之祖正在和拜月教主打斗。
小白魔尊幸災(zāi)樂禍地對我說,他們是在為我誓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他還說,我聞起來是真的很香,說完他還忍不住湊近我聞了聞,我被他嚇了一跳,伸手催動移花接木狠狠推了他一把。
他很惡意地說,想不明白,萬魔之祖怎么忍得住沒折騰我,他說他和萬魔之祖出自同一個本源,他能感知到萬魔之祖的一些情緒,看見我應(yīng)該全身的血液都會沸騰叫囂要摧毀我、污染我。
可我還好好地呆在這里,我對小白魔尊說,你可真討厭,萬魔之祖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比他惡劣多了,他是個好魔,大多數(shù)時候彬彬有禮。
小白魔尊聽了,把臉埋在臂彎了吃吃地笑,然后再捧著肚子抬起頭放聲大笑,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突然,他變了臉色,冰冷邪惡地誘惑我,他問我
,難道不想看看萬魔之祖的真身嗎?他見我有些吃驚,便說我現(xiàn)在看到的根本不是萬魔之祖的真身,他說萬魔之祖的真身線條、肌肉無一不接近完美,充滿力量,就像上古神祇,像伏羲氏一樣是獸與人的完美結(jié)合,如果我見著了,一定會匍匐在他腳下,祈求萬魔之祖狠狠的蹂躪。
我覺得他不應(yīng)該叫小白,應(yīng)該叫小變態(tài)才對。漸漸的更不想搭理他了。
外面的打斗實在是很激烈,宮殿里已經(jīng)被下了幾層結(jié)界和防護罩,可是他們打斗起來,仍然是地動山搖,轟隆作響,可想而知,外面的戰(zhàn)況會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