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身影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在竹竿里頭撒了些粉末,臨走時還朝里頭吐了口口水。
“呸!”
人走后。
黑夜的虛空處,驀地,竟裂開了一道小細(xì)縫,一只血紅的眼睛憑空而出,詭異地注視著鬼祟的身影。一眨不眨。
隨后又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干澀地轉(zhuǎn)動,死盯著樹中間。
“哇——哇——”撲棱棱飛出幾只烏鴉。
干枯嘶啞的聲音在黑夜中盤旋。
“鬼叫什么?!”一間廂房里探出一個小尼姑的頭,啪的一聲關(guān)掉了窗。
黑夜的地宮深處。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男子盤坐在石床上,忽然猛得咳嗽起來,身邊的侍從連忙上前,道:“將軍,您怎么了?”
那男子似乎要把心肺都給咳出來,帕子上也都是血跡,不過他卻好似絲毫不在意,只說:“無礙,只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東西?!?/p>
錦彩榮戲班
鬼鬼祟祟的人影閃進(jìn)了屋。
“好冷??!”呼出來的氣都是冷的,呵了一口氣搓了搓手。
雪蓮趕緊拉她上炕,端了一杯熱茶給她喝,“鶯菊,你也真是的,何必親自去,這種事,讓旁人代你去做就是了?!?/p>
鶯菊喝著熱茶,深呼了一口氣:“別人做我不放心,你看那些小蹄子毛手毛腳的,成得了什么氣候,還是親自做才算吐了這口氣?!?/p>
兩人不是住一個屋子,要說西五所也不是特別大,但是鶯菊非一個人占一個屋子,其他的都是至少五六個人一個屋子。雪蓮她們每晚都會上鶯菊屋子里陪她說說話,然后等到鶯菊說乏了,才回到各自屋中。
此時也只有她們兩個人,雪蓮問道:“鶯菊,你說他們兩個是什么人?”
鶯菊:“能是什么人?不就是和咱們一樣進(jìn)宮做宮女的人嗎?”
雪蓮心中再一次吐槽鶯菊蠢笨如豬,笑著說:“我聽說上次和咱們吵架的人,還只是個侍女,看著氣度倒不凡,里頭還有位小姐,咱們是沒見過,不過有好些見過的說,那小姐像仙女似的?!?/p>
就說和她們吵架的那個侍女,昳麗美顏,談吐行動都不似普通人,也不知服侍的又會是什么人?
鶯菊不屑一笑:“還仙女呢?仙女還來做宮女?”
雪蓮:“你說,他們會不會是犯了錯的宮人?聽說有些犯了錯的嬪妃就是被貶入冷宮,不再復(fù)用,咱們這就是冷宮,偏咱們倒霉,宮里安置的地方不夠,就讓咱們住這了。”
鶯菊聽說二人可能是嬪妃,一時有些慌張,但又不想表現(xiàn)出來,便說:“那都是犯了大錯的人吧?”
雪蓮點點頭:“聽說是這樣,據(jù)說被貶入冷宮的人,再無出頭之日,已失圣眷,是徹底被厭棄之人?!?/p>
鶯菊才放下心來:“難怪,你看那人囂張跋扈,竟還不知悔改,日后定死無葬身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