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不是天才型,必須借助前人的經(jīng)驗。
她拿著符書仔細(xì)看了看,里頭的符文包含了攻、防、儲、探、身法、治療、辟邪、凈化八個方面,極其實用。
每種都很好,思考了一番,她決定先學(xué)“儲”——小儲物符。
她用手指著,一筆一劃地記著小儲物符行走的軌跡,把它記牢了,然后在普通的紙上反復(fù)練習(xí)、臨摹。
畫起來就知道有多難,符文繁復(fù)至極,不能有一絲差錯,必須一模一樣,且得一氣呵成,不能斷筆。
畫符時,還必須用元?dú)夤嘧⒂诠P尖,元?dú)夤嘧⑺龎糁芯氝^,倒也不陌生,只是實際操控起來,一不小心就會紙張自燃,還十耗好體力和精神。
有次甚至還反噬了,元?dú)饽嫘校瑲庋?,她猛地吐了一口血?/p>
吃了玉珠果好不容易去了長年積累的肺部淤快,身子好了一些,如今又眼冒金星,頭昏鬧熱。
欲速則不達(dá),她也會放下筆閉目養(yǎng)神休息,可沒休息一會兒,又開始了。
自此以后,她就像走火入魔般深深癡迷于畫符,成日里披衣散發(fā),大半部分時間都是躲在房中畫符。
一連這般好幾日,期間趙琮寅到看過她一回。聽見有人傳報,她便把這些符箓藏了起來,裝作在屋中看書習(xí)字。
趙琮寅不過略勸了她要保重身子,也未久留。畢竟他紅袖添香,身邊不乏美麗的女子,事務(wù)又繁忙,養(yǎng)著花閑這般只能看不能碰的夫人,也并不會難受。
況且趙琮寅這段時間也不得空,自從紅月后那日,實在是發(fā)生了許多奇怪的事,現(xiàn)如今長安城的警備力量都忙不過來。
甚至,他們都知曉一種新的力量正在覺醒。對于他們這些站在王朝上層階級的人說,這已不是秘密了。
他怎么能坐得住,不去分一杯羹?
花閑的院子一向也沒什么人光顧,好在她也不喜熱鬧?;ㄩe不是秦王妃喜歡的兒媳,秦王妃喜歡的是大兒子趙琮璆的妻子——府中的大夫人王茜柔。
大夫人長袖善舞,是交際的好手,討喜嘴甜,又能干,善管家,關(guān)鍵是還出自鼎盛的世家。
不像花閑性子憊懶孤僻,身后的娘家曾經(jīng)還不錯,如今卻一個人也無。銀錢也到了他們府,就是他們的了。身子也不好,看著就不像能生養(yǎng)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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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下來,香云很好奇花閑成日里躲在房間里頭在干些什么,她舔shi了指頭,正打算偷偷弄破窗紙瞧一瞧。
“香云姐姐,你在做什么?!”耳邊響起了朱離大聲的詢問聲。
香云嚇得心都跳到嗓子眼,扶著xiong口,回身就見朱離拿了一把掃帚站在她身后,她沒好氣罵道:“小娼婦,你不去干活,還敢站在這里嚇老娘,是不是皮癢了?”
朱離懵懂地說道:“香云姐姐,我看你要捅窗紙,以為你是想偷看呢!”
香云“唉喲”一聲,連忙上前去捂朱離的嘴,這小娼婦聲音這么大,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朱離靈巧地躲開了,香云氣得不行,追在后頭罵:“小娼婦,你再跑試試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門打開了,花閑出來了。她畫累了,把那些符紙藏好,走了出來??粗阍谱分祀x滿院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