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朱離摁在墻上不得動(dòng)彈,他另一只手,尖銳的指甲刺破皇帝的xiong膛,用力一拉,把皇帝的心臟扯了出來。他邪魅地沖皇帝輕輕呲笑,好像吊詭的妖。取出的心臟還在跳動(dòng),他正要低頭啜飲,好像它是個(gè)甜點(diǎn)果飲。突然,他好像感應(yīng)到了什么,靈魂輕顫了顫,猛地朝對(duì)面看去。
囚徒
那是朱離吧?眉眼是很像,但那股邪氣她全從未見過。
她見他把皇帝的心臟整個(gè)拔了出來,心臟還在跳動(dòng),一截血管還在擺動(dòng),朱離笑盈盈地湊上去,含住了那一節(jié),直飲了起來,鮮紅的血把他唇色染紅,更顯妖異。
他突然察覺到什么,猛地回頭朝她這個(gè)方向看來。他震驚地看著花閑,眼神瞬間慌亂,但他很快低下了頭,讓人瞧不見情緒。
花閑心砰砰,她確定,他就是朱離。
朱離一瞬間的慌亂并沒有逃過魏庸的眼睛。魏庸沙啞的聲音大笑起來,朗聲道:“朱離,你降還不降?”
花閑脖子被勒得一疼,不用看,她都感覺到魏庸小人得意的樣子,她看著朱離想要大喊,不知魏庸對(duì)她做了什么,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要大喊,快走,不要管她!
不用想都知道,如果朱離落在這群人手里會(huì)是什么下場。
可是朱離卻好像泄了氣一樣,魏庸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魏庸狠狠地掐著她,還拿出一把小刀,刀吹毛斷發(fā),輕輕劃了劃,她脖子便出現(xiàn)了一條血痕。
魏庸還朝著樓下大喊大叫:“殷真經(jīng),你還不上來!”
混亂的、暴力的場面鴉雀無聲,在場的人無不朝這邊看來,像看一場夸張的戲。
簡直讓人不可思議,黑衣人矯健利落地一層一層跳了上來,立在了朱離旁邊。
魏庸:“把面罩脫了!”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一雙狹長的綠眼睛。
接下的每分每秒都是花閑人生中最難熬的時(shí)刻,她被勒得臉通紅,淚水模糊了雙眼,到后面,她只記得朱離和殷真經(jīng)跪在地上,被鎖了琵琶骨,在場的人尤不解恨,把腳踩在他們臉上,盡情羞辱。
場中有人大喊:“殷真經(jīng),朱離,我看你們真是昏了頭,難道你們束手就擒,就能保全她的性命嗎?”
是啊,朦朧中,花閑想,真真是昏了頭,別說她本就不是長壽之人,就算她能長命百歲,為了她,難道就要自毀前程,葬送性命嗎?為什么?
他們的眼神,她看了心驚肉跳。為什么?真的不值得,求你們了,快走吧!求求你們了,不要這樣,讓我死吧。
朱離跪在地上,狼狽地抬頭:“姓魏的,她必須好好的,否則我做鬼也不會(huì)放過你們?!彼恼Z氣很平靜,好像只是在講晚飯吃什么。
魏庸:“沒有問題,只要你乖乖聽話,老夫保證她全須全尾地活著,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花閑心中大喊:不,只要我活一天,我都不會(huì)開心,我不如死了,免得拖累別人!
殷真經(jīng):“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