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有幾個大筆筒,里面插的筆多如樹林般,隨處散落了許多畫滿了奇怪符號的紙張。
如果此時有人闖進(jìn)來,一定會覺得花閑中邪了。
花閑專注地坐在桌前,一瞬不離地提筆畫著符文,只見筆墨走勢流暢無比,仔細(xì)一看符文內(nèi)容,其中蘊(yùn)含著懾人的天地法則力量,好似要看的人魂魄吸進(jìn)去。
符成。
符毀,一瞬間自燃。
花閑哇地吐了一大口血,腦昏眼餳,耳中嗡嗡作響,渾身冒冷寒。
她躺在椅子上差點沒緩過來,但她卻很開心。
因為她總算傾注元力完整地把符文畫下來了,接下來只要在把符文畫在好的符紙上,定能成的。
只是好像她有些被符文反噬了,xiong中疼痛不已,腦中作響,渾身提不起一點力。
她在夢中并沒有畫過符,也不知這種情況到底要怎么辦。但此時的她醉心于神秘的符文力量,根本不想停。
她看著桌上零散紙張的血跡有些頭疼,萬一阿寶瞧見了必定要著急的。她趕忙把這些紙張收了起來。
又捂嘴咳了幾聲,手中shi潤,一看手上也都是血。趕忙拿出帕子擦了擦,又咳了幾聲,肺中如刀片在割般,腥甜不已。
花閑很難受,看得要勞逸結(jié)合。她休息了一會兒,才勉強(qiáng)站起來在銅盆里洗了把手。
又把畫著失敗符文的紙張全扔進(jìn)了風(fēng)爐里,蓋上蓋子燒了。
燒完煙嗆了起來,她才去打開了房門。
在院子卷棚底下做針指的阿寶見狀連忙進(jìn)來了,看著躺在美人榻上的花閑面如白紙,嚇了一跳,忙道:“夫人,可是不舒服?”
“我沒事。”
阿寶連忙沏了一壺紅參茶來,焦急道:“夫人,你快休息會兒,別倒騰這些了?!卑殬O其信任花閑,但花閑說的這些事,她難以置信。萬一旁人知道,一定會說花閑中邪了。
《清凈經(jīng)》
花閑身子有些跟不上,為了保存精力,只得休息了幾日。
這日天氣好,花閑抱了幾卷絹帛和金粟山藏經(jīng)紙來到了院中。
阿寶和朱離已經(jīng)把竹案和羅漢塌放在了院中,花閑坐在羅漢塌上,把絹帛和金粟山藏經(jīng)紙放在了竹案上。
花閑發(fā)現(xiàn)普通的紙張和寺廟里專用的黃紙都太柔脆了,承受不住符文的力量。所以她打算用質(zhì)地柔韌的絹帛和硬密的金粟山藏經(jīng)紙來試試。
她把絹帛展開,剪下一段兩尺寬,五尺長的絹帛,折疊一二,把這塊絹帛剪成三寸長,七寸寬的符絹。
花閑在這兒認(rèn)真剪著,累了便看一看阿寶和朱離。阿寶和朱離正在院中逗一只姜黃的小貍奴玩。
這只小貍奴不知是府中誰養(yǎng)的,時常跑來花閑院中,阿寶和朱離也常常喂它一些吃食,小貍奴更加愛賴在花閑院中,懶洋洋地歪在地上,渴求人家來撫摸它的毛皮。
花閑因為咳嗽,從不敢養(yǎng)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也許是玉珠果的緣故,現(xiàn)如今小貍奴有時在她腳下打滾,她也不會咳嗽。
只是還從未撫摸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