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字跡這般的飄逸,該是自小便有的靈氣,于父母而言,五郎這般的郎君該是心頭寶,功課不用操心,心性也是極穩(wěn)當(dāng)。”
姜秋姝察覺到他手停頓了瞬,好似對她夸贊的話敬謝不敏。
裴珉看著紙上的字,一些厭惡的事閃過,可片刻又收斂起來,只耐心的教導(dǎo)著姜秋姝。
如此討好的心,也沒了大半,任由他教著她。
最后姜秋姝偷懶了些,任由裴珉寫著,可她越放松,其余的感觸卻越明顯,他的掌心溫度比她要燙了不少,好似昨夜他禁錮著她,將她的手按在頭頂。
壓迫,叫人無處可躲藏。
姜秋姝咳嗽了聲,眸光忍不住亂瞟,落到了他的側(cè)臉上。說實(shí)話,裴珉確實(shí)有副好容貌,與他身上的權(quán)勢不相上下。
好半晌,終于寫完了,裴珉看著紙上的字跡,不滿一閃而過。今日本就不適合教習(xí),也不曉得怎就跟著她來了。
“你安寢?!?/p>
說完話,裴珉直接離開了房間。
姜秋姝拿起這張紙,好似比起往日裴珉的要差了些?她又拿了別的對比起來,其實(shí)都大差不差,可她始終覺得不一樣,現(xiàn)下的這張好似并沒有多用心,也瞧不出獨(dú)屬于裴珉的韻氣。
其實(shí)裴珉方才這一出,也叫她摸不著頭腦,忽然來房間只是單純的為了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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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氣好,花園中開了不少的花,姜秋姝領(lǐng)著關(guān)嬤嬤和錦繡在院子里散心。
裴秋月成婚在即,婚期定在十月,經(jīng)過大師的推算,好日子共有三個,分別是十月,明年五月,還有三年后的九月。
原本太夫人屬意明年,可裴秋月死纏爛打說盡好話,才重新選定了日子。
府內(nèi)為了裴秋月一事,已經(jīng)開始做起準(zhǔn)備來,公侯之家嫁女,自然是排場盛大,即便日后住在府內(nèi),趙士遠(yuǎn)卻特意在城北租賃了一套院子,用作拜堂,等后面在重新搬回府。
姜秋姝感嘆,趙士遠(yuǎn)真是舍得下臉面,這般與贅婿也無異。
幾個小廝抬著紅箱子,甚至還有婢女捧著紅綢,在園子里來回穿梭。
真是沒尋個好日子出門!姜秋姝正要回去,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回頭便看見裴承朝她而來。
她與他可并未什么交情,尤其在正明侯府,他指責(zé)她偷采別府的花。
“何事?”姜秋姝平靜的看著他。
“秋月要成婚了,原本秋月就是小孩心性,有得罪了五叔母之處,我代她替您道歉。如今他們夫妻要住在府中,也還請五叔母寬宥,往事已矣?!迸岢泄Ь吹某镦皖^。
姜秋姝依舊波瀾不驚,這些時日太夫人,裴珉再加上個裴承皆找上她,說起裴秋月之事。
她在他們眼中便有這般大的本事,不過毫無根基的五夫人,能夠?yàn)殡y國公府嫡出的孫女?
“三郎君也太看的起我了?!彼ы戳怂邸?/p>
“五叔母這是不答應(yīng)了?”裴承也只得這么個同胞妹妹,兩人相依為命,即便裴秋月行事再荒唐,他身為兄長也得護(hù)著自家人。
這是阿耶過世前,交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