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沒辦法,在這偌大的洛陽,想要出頭,憑他低微的家世,不過是如萬千學(xué)子般,臨到頭了,也就是個縣令。
姜秋姝更是對他沒有絲毫的助力,初入官場靠的都是家世,他這樣的人,只能被世家子踩在腳底下。
想要往上爬,從來都沒有錯!
趙士遠(yuǎn)眸光落到姜秋姝嬌媚的容顏上,他總得舍棄些什么。
他想過娶了裴秋月,日后也將她迎進(jìn)門,不舍得讓她為妾,等他高官厚祿給她請個誥命,做上平妻的位置。
可誰曉得她能這般的剛烈。
她毀了他,他也只能牢牢的抓住裴秋月這跟繩子。
“你說,我將今日是告知裴秋月如何?”姜秋姝聲音淡淡,眼神譏諷的將他上下打量,“新婚夜,不守著新嫁娘,堵著我?”
“你若不怕,我自然亦不怕,”趙士遠(yuǎn)十拿九穩(wěn),“小滿,若是裴太傅曉得你我二人私會,又會對你做何?”
姜秋姝絲毫沒有被脅迫的懼意,裴珉能如何?他從未將她放在心上,只要她做好國公府五夫人,不會在乎她心中是誰,與旁的男子有什么。
“不如何?”姜秋姝難道與他掰扯,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小滿,我只想與你化干戈為玉帛,我曉得你入了國公府過的也不易,日后我會幫你,不要叫你形單影只,受委屈的?!壁w士遠(yuǎn)想與她說說話,如今他成了婚,拜堂時,他有過恍惚,甚至將對面之人想作了她。
姜秋姝腳步未停頓,只覺得他說話聒噪。
院中樹叢中,忽然出現(xiàn)個人影,姜秋姝提著燈籠嚇了跳,等看清人影,她微微福了福身。
也不曉得他藏在此處聽了多久?
裴珉冰冷的看了趙士遠(yuǎn)眼,“醉的連新房在何處都不知曉了!”
趙士遠(yuǎn)背脊發(fā)寒,連忙朝裴珉行禮,“侄婿這便離開?!?/p>
“站住,”裴珉聲音冷冽,“還未曾向叔母見禮!既然入了國公府,也該守禮,莫如混跡市井般的沒規(guī)矩?!?/p>
裴珉說話還能這般動聽,姜秋姝作為旁觀者,不再是被他懲處的失禮之人,此刻心情爽利的很。
身為男子用‘入了國公府’如同嫁人的說詞,實在又羞又惱,可趙士遠(yuǎn)得罪不起裴珉。
“見過叔母。”趙士遠(yuǎn)朝著姜秋姝拱了拱手,連忙就要離開,裴珉又喊住了他。
“程將她抱在懷中,想要行周公之禮,可xiong前一根兒手指將他給隔開了。
“你發(fā)誓將來只待我一人好,絕不負(fù)我?!迸崆镌卵鲋^,勢要得到他的承諾。
趙士遠(yuǎn)已經(jīng)快忍受不住,還是深情款款將她擁入懷中,說著甜言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