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時(shí)裴珉與姜秋姝往院門口來,二皇子頓時(shí)心生一計(jì)。
“父皇曾有意你與太傅結(jié)親,可惜,”二皇子停了瞬,接著道:“二哥知曉你不滿薛凜,可你們畢竟成了夫妻,也不該帶那些不三不四的來羞辱他?!?/p>
說這話時(shí),二皇子打量著李長寧的內(nèi)侍,白茸此人神出鬼沒,他連其人年歲相貌皆不知,只曉得是李長寧麾下的一員大將,老謀深算,幫李長寧在父皇面前獲得了不少的寵愛。
那些內(nèi)侍頂著二皇子的目光,頭都不敢抬,二皇子掃過最終落到了最后一人身上。
即便是跪著的,可背脊挺直,不似其他人般卑躬屈膝,甚至不似其他人般懼怕他。
二皇子將要往那個(gè)方向后去,身后裴珉和姜秋姝的腳步聲近了。
原來李長寧也曾與裴珉議過親,可裴珉不是教過李長寧,算得上師生關(guān)系?
未曾正式拜見敬茶,只是教過,算不得正經(jīng)的老師。
姜秋姝這般想,便想通了。
只是裴珉年紀(jì)大了些,豈不是老牛吃嫩草?
李長寧如今十八九歲的模樣,裴珉年過二十七,相差約莫十歲。
此刻,姜秋姝也徹底忽略了自己與裴珉的年紀(jì)也相差極大。
裴珉感覺到她的目光頻頻停留在他身側(cè),裴珉臉色一下子變了,像是寒冰,“兩位殿下在此齊聚,可是有何要事?”
李長寧看到裴珉和姜秋姝,眉眼帶著涼意落在二皇子身上,她倒是不怕什么誤會(huì),只是不喜二皇子算計(jì)與她。
“老師,師母。”
“老師,師母。”
兩位殿下紛紛朝著裴珉行了禮。
裴珉目光落到二皇子身上,“殿下身為兄長應(yīng)當(dāng)愛護(hù)弟妹,兄友弟恭為仁字根本?!?/p>
裴珉又道:“公主殿下比二殿下年幼些,也該尊敬兄長,你們二人在此處大吵大鬧,將皇室的臉面往何處擱?此番來秋狩的除開宗室,還有許多朝中大臣,君若爭執(zhí)完全沒有手足間的謙讓,家若不齊,如何治國。叫朝臣如何信服,叫天下百姓如何臣服!”
李長寧神色不變,她拱手致歉,“是本宮魯莽了,只是二皇兄此處是母后應(yīng)允的,你若是想要,該提前與母后商議,而非搶了本宮的住處?!?/p>
李長寧原是不將二皇子放在眼中,可他便如同環(huán)繞著的蚊蟲,時(shí)不時(shí)想要叮咬口她,叫人煩不勝煩。
二皇子見李長寧這般巧言善辯,又有裴珉壓著,他道:“皇妹不必如此,我不過是與你鬧著玩兒,擾了老師的清凈是我們的不是。”
二皇子曉得再待下去,自己得不到什么好處,便要離開,裴珉忽然喚住了他,“殿下日后謹(jǐn)言慎行,我與平樂公主只有師徒之誼,旁的不過是道聽途說?!?/p>
二皇子沒想到這般的小事兒,裴珉竟然會(huì)解釋,他本是相叫姜秋姝曉得李長寧的別有用心,進(jìn)而疏遠(yuǎn)了她,若是能叫兩人不睦才是意外之喜。
“本殿下從不屑說謊,老師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懼流言?!倍首硬凰佬?,并未改口。
裴珉蹙眉,余光瞥向姜秋姝,可瞧她神色無異,心卻未松下,反而莫名有些難受。
“往后本宮便住在隔壁,老師師母若有事兒,可來尋我。”李長寧儀態(tài)萬千,朝姜秋姝他們行了禮,一行人要離開,李長寧忽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