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姝坐在另一次,直起上半身,朝著裴珉的方向彎腰,兩人呼吸極近,打在臉上癢癢的,裴珉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
像是在等待著什么,即便沒有可能,可他依舊順從了自己的內(nèi)心。
姜秋姝只是注視著,然后面不改色的在他臉上蹭了下,指尖搓了搓,什么東西都沒有。
裴珉想要抓住她的手,可她早就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小滿,你若是想要摸,可以再摸一會兒。”
他半開玩笑,半掩飾住心底的難受。
曉得她是在懷疑他,除此外根本就不可能再靠近他。
他的小滿,只在咬他的時候會主動些,鮮血和著唇瓣那樣的吻,也是甜的。
他摩挲著虎口的印記,喉嚨底下的咳嗽又有些掩飾不住。
“你去過清山村?”姜秋姝問道。
“自然,”裴珉點頭,“洛陽周邊縣里的村落,以往巡查時,我去了個遍,小滿你問起這個做什么?”
“沒甚?!苯镦瓝u頭,依舊緊盯了他臉一會兒,可始終什么都沒有找到。
兩人沒什么好說的。
她便直接下了馬車,她往前走了幾步,腳步逐漸放慢,最終回到了馬車車窗旁邊,朝著裴珉道:“別管我,裴珉。”
裴珉不答,只目送著她離開。
怎么可能不管呢?裴珉咳嗽不止,掌心打開,一灘鮮紅的血跡。
得意
姜秋姝正清理著院子里的雜草,身側(cè)還有許多金吾衛(wèi)的侍衛(wèi),就連裴承也在。
自從上回遇刺,圣后特意派了些侍衛(wèi)來保護(hù)她。
習(xí)武的男子,當(dāng)真是力量十足,俯身時腕部龍筋虎束,種植比較大的小樹,只單手便能將其拎起來。
姜秋姝打算在院子種下桃樹,便從外邊兒買了棵雙手可握的大小的樹,明年便可吃桃子。
送來時,好幾人抱著進(jìn)來,累的面紅耳赤,可她身邊的人,挽袖子到胳膊上,肌膚褐色應(yīng)當(dāng)是時常練的緣故,上臂彎曲時峰棱暴起,只單手便能將桃樹移栽到土里。
姜秋姝多看了幾眼,便有人擋在了她身前,她抬眸疑惑道:“怎么了?”
“你的傷可好多了?”裴承問道。
“無事,”姜秋姝沒想到他為何會問這些,“三郎君其實不必在此?!?/p>
裴承自然有旁的事去忙,一直守在此處,未免大材小用了。
“是我心甘情愿的?!迸岢新曇艏鼻辛诵?,往前走了步,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門口卻忽然來了人。
她還未去王家,先上門的,竟然是鄭明恪。
“姜大人,可否單獨一敘。”鄭明恪環(huán)顧了下四周,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男子,瞧著如孔雀開屏般。
姜秋姝點頭,和他一起到了正廳。
“是我對不住你?!编嵜縻≡俅纬┥碜饕?,與記憶中在定國公府時一模一樣,那時他的鄭重的模樣,便讓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