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士遠已經(jīng)快忍受不住,還是深情款款將她擁入懷中,說著甜言蜜語。
裴秋月心滿意足的閉上眼,與他共赴鴛鴦夢。
眨眼間,裴秋月咬住了唇,沒了?
就這般?
上了馬車,姜秋姝坐到了裴珉身側(cè),衣袖疊在一起,隔壁足有一臂距離,裴珉合目沉思,嘴角輕抿,依靠在車廂上。
她偏過頭去,他的雙手交握在腹部,十指緊扣手腕青筋迸發(fā),指骨交疊處泛著白。
“妾身與趙郎君是不小心遇見的,并非特意在那處等著?!苯镦念^有些煩悶,不曉得他為何那般介懷。
裴珉自是曉得,她非那般蠢頓之人,敢明目張膽與男子私會,可那聲‘小滿’才是最叫他心頭不適的。
像是被什么梗住,上下起伏,他不想輕易開口,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
她注視著裴珉的動作,瞧見他雙手動作松了些又道:“方才多謝五郎替妾身解圍。”
趙士遠朝她行禮,叫她叔母,叫她暢快極了。
“我與趙郎君早就沒有任何干系,五郎可莫要誤會了?!毕氲脚徵虢袢盏木妫盅a充道。
裴珉睜開眼,兩人對視間,姜秋姝忍不住挪遠了些,似山般傾瀉而來,深藏的情緒叫人看不清,很快只一瞬就收斂得當,可還是將她嚇了跳。
與她而言,裴珉都是持節(jié)溫和,偶有怒意亦能克制,可方才那一下,濃厚的情緒朝她碾壓,幾乎叫她難以掙扎。
“不會誤會。”裴珉聲音依舊,整理袖口的褶皺,氣度如常,恍惚只她的錯覺。
夜間只接著馬車車檐懸掛著兩盞燈籠照明,他眼中的漆黑應(yīng)當也只是夜的顏色。
姜秋姝忽視心頭的震撼,裴珉沒在看向她,深藏在袖口的掌心捏成了團。
即便曉得她所言不假,可心頭的異樣難以壓抑,他承認不喜瞧見她與旁的男子站在一處,早在婚依行拜堂之禮時,他便覺得不適。
可這太不合規(guī)矩。
裴珉放緩呼吸,藏在袖口下的手緊握,疼痛叫他清醒些。
“娘子如今對趙士遠是何心思?!彼粗?,目光深深。
姜秋姝不曉得為何一個趙士遠竟然叫他這般的執(zhí)著?但還是老實的回復(fù),“背叛妾身之人,絕不寬宥。”
絕不寬宥,很好!
裴珉舒懷了些,他松開手,“娘子有這般覺悟極好,背叛者本就不值得原諒,心慈手軟只會換來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