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這般發(fā)牢騷,卻還是忍不住使壞的心思。
他到底無法說服自己就這樣輕飄飄揭過今晚的事。
他在江清淮床邊坐了許久,絞盡腦汁地想該如何罰這撩人不負責的小狐貍。
想到力竭,也只想到將縫好的荷包故意塞到江清淮xiong前的衣服里這一件事來。
不過看那處鼓鼓囊囊,著實顯眼,倒也勉強安慰了今夜躁動不安的心。
裴牧沉沉嘆了口氣,起身去找外面那三小只,臨到門口,想起今夜露重,又忍不住回來幫江清淮掖被。
事畢,他在心中罵道——
裴遠之啊,裴遠之,著實不成器。
裴牧在院中沒找到三個小孩,來到裴關房間,發(fā)覺他們已經(jīng)乖乖洗漱完畢,排排橫躺在床上,倒是剛剛好。
看見裴牧進來,裴小五坐起身,一臉困惑:“敦倫之禮,這么快就行完了?”
“敦倫?”裴牧一言難盡地上前,摸了摸他們被子,確定厚薄適宜,才接著問,“你從哪里學來這些詞?”
“話本子里瞧見的?!迸嵝∥咫S口提了一嘴,仍舊好奇,“你們會給我生一個小侄兒嗎?”
“男人和男人是不能生孩子的。”裴牧悶聲道。
何況他又沒和江清淮做那檔子事。
他郁悶地給叮囑小孩好好睡覺,起身要走,卻被姜少云拉?。骸按蟾绺纾肮适??!?/p>
“什么?”裴牧不由一愣,蹙起眉,“你睡前還要聽什么勞什子的故事?”
姜少云點點頭:“小皇叔給我們講的?!?/p>
“惺惺作態(tài)。”裴牧輕嗤一聲。
姜少云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家哥哥,姜少瑜有點無奈,幫著改口:“清淮也講?!?/p>
“呵?!迸崮猎桨l(fā)不屑,“他倒是慣著你們。”
姜少瑜蹙起眉,想了想,又說:“夫子也會講。”
裴牧瞇了瞇眼睛,想到什么:“你夫子是誰?”
“葉從南?!苯勹っ娌桓纳爻吨e,“夫子會給我們講唸藍顏,繪聲繪色,十分有趣,清淮也常說他故事講得好……你會講嗎?”
“等著。”裴牧轉身就走,臨到門口,才咬牙切齒地撂下這一句。
片刻后,他拿著一本《唸藍顏》,坐在床邊,趁著燭火,不情不愿地給小孩講故事,順便自己也看看。
上次裴牧感興趣買了下來,翻了兩頁發(fā)覺是寫小皇帝情史的話本,瞬間沒了興趣,書也被他隨便一扔,不知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