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誓有什么用?!苯寤幢硨χ崮?,感受到他手臂上傳來的熱度,身體卻僵硬地厲害。
天漸漸暗了下來,房內(nèi)只有昏暗的燭火閃爍,傳遞出幾分冷淡的幽光。
“清淮,有用的?!迸崮聊撕镁茫耪f,“龔成已經(jīng)死了,我殺的。”
江清淮掙扎了一下,卻被裴牧抱得更緊:“當(dāng)年的事我已盡數(shù)了解,殺了他,對于裴家滿門已故者,也算有了交代?!?/p>
“過往十年,我只為復(fù)仇,但如今……清淮,從今往后,我只為了你?!?/p>
“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p>
“好不好?”
江清淮癟癟嘴,不說話。
裴牧便把他身子轉(zhuǎn)過來,強迫他直視自己:“我發(fā)毒誓,日后若是再讓你……”
“行了行了。”江清淮不耐煩地打斷裴牧,“你的意思是,現(xiàn)如今大仇得報,以后也不會再涉險了,還會乖乖聽我的話?”
裴牧溫柔地笑了笑:“你想讓我做什么都行?!?/p>
江清淮便瞇起眼睛,狡黠地笑了兩聲:“做什么都行?”
裴牧喉結(jié)微微一滾,仍舊笑得溫柔:“當(dāng)然?!?/p>
“那我要吃槐花糕?!苯寤促瓢恋靥Я颂掳停艾F(xiàn)在時節(jié)槐花都敗了,你能做嗎?”
“能做?!迸崮帘е寤吹难屗约和壬献俗?,含笑道,“槐花沒敗?!?/p>
……
雖然不知道裴牧怎么做到的,但吃過槐花糕的江清淮心滿意足。
夜里,裴牧照例給江清淮念了幾句詩,帶著他練字。
等練完,裴牧去洗澡,江清淮則趴在桌子上畫烏龜。
他心情明顯好到?jīng)]邊,rb卻突然幽幽嘆氣,說了一句:“宿主,你可長點心吧?!?/p>
江清淮畫烏龜?shù)氖忠活D,皺眉:“說什么呢。”
rb:“上次說你不是直男的事,你還記得不?”
江清淮當(dāng)然記得,但他早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
至于那個讓人糟心的帖子,眼不見為凈,他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嫉妒我和兄弟關(guān)系好,我卻不是小氣的人。”
“不?!眗b打斷他,有點無語,但還是繼續(xù),“這不是我想說的,我給你看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