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裴牧口中的師父,很大概率是宮里的什么人。”
“照你這樣說,這個組織在上京滲透得很嚴重啊。但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你家裴牧都混成皇帝男寵了,組織反而不高興了?能干到這個份上,多優(yōu)秀啊,不應(yīng)該好好獎勵一下嗎?”
“裴牧才不是什么男寵呢?!苯寤吹年P(guān)注點卻偏了,“我們是真愛?!?/p>
“那更應(yīng)該給他包個大紅包,好好獎勵一下吧。”rb繼續(xù)沒正形地開玩笑。
“所以這個組織的目的不在于此?!?/p>
“而裴牧來京之后,攏共就干過這么幾件事——殺任宏、傷齊時村、刺殺葉從南,最后便是殺龔成……”
“任宏和龔成都是前朝之人,屬于裴牧復(fù)仇計劃的一環(huán),大概和組織的關(guān)系不大?!?/p>
“而傷齊時村,大概率是龔成請裴牧去的……”
“所以只有傷葉從南那次,才跟那個組織有關(guān),當(dāng)時葉從南和我在籌劃科舉的事……我本以為是龔成暗中使壞,現(xiàn)在看來……是那個無名的組織在背后推波助瀾……”
他嘆了口氣:“線索太少,推不出來,等一會去問裴牧好了?!?/p>
簡單的頭腦風(fēng)暴后,江清淮放棄了思考,但眼睛有點閑不住,開始打量這間裴牧住過的房間。
其實簡簡單單并無什么個人特色,房間狹小逼仄、還有點昏暗,但好在有窗,空氣十分清新。
屋內(nèi)只有一張單人床,旁邊一個破舊的木桌,擺著一盞破舊油燈,再就是裴牧方才打開的柜子,也不大,只兩層,其上的漆已脫落干凈。
江清淮好奇心起,上前打開柜子,除了裴牧方才拿出的被單,另還有一套深藍色的。
再此外,便只有一個巨大的皮箱子。
“這是虎皮做的?!眗b給江清淮解釋道,“看剝皮的手法,是個生客,上面還留了血漬?!?/p>
江清淮蹙著眉將那皮箱子端出來,卻先聽見里面?zhèn)鱽硎裁礀|西撞擊的動靜。
但箱子上并沒有鎖。
江清淮猶豫著打開了箱子,從里面端出一個蒙著黑布的琉璃罐頭。
又聽見rb解釋的聲音:“你兄弟或許也是個有錢的人啊,還用得起琉璃罐頭……掀開看看放的是什么?”
江清淮依言掀開,卻不由瞪大雙眼。
罐頭中,一條三角頭紅眼睛的黃金蟒,正冷冷地盯著江清淮。
似是覺察到江清淮的目光,那蛇慢慢長大嘴巴,露出血口毒牙,挑釁地朝江清淮吐了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