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又道:“你信不過也無妨,我給備你些銀兩,送你出京。”
裴關卻更生氣了:“你就我這一個弟弟了,你把我送走,以后誰給你收尸?”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裴牧冷下臉來:“那你就等著?!?/p>
“等著就等著?!迸彡P氣鼓鼓的,“我倒要看看那江清淮有什么本事。”
裴牧給了他一腳:“睡覺去?!?/p>
裴關翻了個白眼,自去休息。
——
第二天一早,江清淮什么也不想,先叫來了小福子。
他昨晚和裴牧說的大太監(jiān)自然不是蘇大伴,江清淮壓根就不敢把這事告訴蘇大伴,怕被罵。
但來龍去脈又不能直接交代給小福子。
rb幫他出了個主意:“宿主,你就說是宮外養(yǎng)了個情郎,前些日子得罪了人,短時間內(nèi)拿不到吏部的戶籍。你又舍不得情郎去大理寺受苦,所以要讓小福子拿著你的令牌去走一趟。”
江清淮聽這主意,怎么聽怎么別扭,但左思右想,居然還真就這個借口能天衣無縫地解釋他的所作所為。
江清淮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他告訴小福子:“你拿著朕的腰牌,出宮替朕辦件事。”
小福子一看這養(yǎng)心殿四下無人,就知道自己又被委以重任,一時都不知是該笑該哭。
被皇帝器重自然是件好事,但陛下繞過身邊的大太監(jiān),單單來器重他,實在讓他惶恐不安。
可和前幾次一樣,皇帝的命令,他不敢不從,只能上前接過腰牌,誠惶誠恐地問道:“陛下,是什么事?”
江清淮輕咳一聲,有些難以啟齒:“這事你務必要保密,誰都不能說?!?/p>
小福子再一次心下嘆氣,跪下表忠心:“陛下,奴才忠君之心,不敢有變?!?/p>
江清淮連忙讓他起來,但還是有些難以啟齒:“就是朕……在宮外有一位故人?!?/p>
“是情郎!”rb糾正江清淮。
江清淮卻不好意思直接說情郎,含含糊糊地提醒小福子:“朕和他關系甚篤,一見如故,無話不談……”
小福子聽得一頭霧水:“陛下是想奴才出宮給您帶話?”
江清淮搖頭:“他前些日子遇了些事,在京中多有不便,正巧龔尚書正在京中立戶籍,挨家挨戶地問,我擔心他……擔心他被抓去大理寺?!?/p>
“那地方到底是審問犯人的,我擔心他……”江清淮越說越磕巴,索性也不說了,只是道,“等吏部上門那日,你拿上我的腰牌,去城南一處宅子……”
“不行?!苯寤歹久?,“你不認得路,朕得一起去?!?/p>
小福子聽皇帝絮絮叨叨,人都傻了,這……這故人是真故人還是假故人???
看江清淮滿臉愁容,顯然是真關心,小福子心中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什么故人……怕不是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