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看著福公公一連翻過三四頁,才尷尬地朝他笑道:“真是不巧,要見陛下的人已經(jīng)排到九月初了,大人可以提前約?!?/p>
“我有急事,勞煩公公幫著匯報(bào)一聲吧?!?/p>
福公公便壓低聲音,緊張兮兮地問:“可是和宮外那位有關(guān)?”
林玨先是疑惑,而后一臉正氣地?fù)u頭:“不是啊,是正事。”
誰知福公公退后半步:“陛下吩咐,得排號。陛下還交代,只有司馬大人、工部尚書和要緊的軍務(wù)才有資格插隊(duì)?!?/p>
見不到江清淮,林玨只能回去自己拿主意,只是心有惴惴,又去找了一趟司馬鶴,說起自己苦惱之事,卻被司馬鶴不明所以地白了一眼:“不就是提拔個(gè)布衣當(dāng)中將?這么點(diǎn)小事還需要請示陛下?”
“你好歹也是林家的將士,連這么點(diǎn)骨氣都提不起來,陛下真是所托非人……”
莫名其妙被司馬鶴熊了一頓,林玨還是放心不下,打算來找江清淮問個(gè)明白。
雖然司馬鶴一頓罵,但林玨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shí)不敢把那群世家們得罪太狠。
至于原因?
只回顧他這些年在北疆苦要糧草不到的日子,餓得忍不住啃樹皮的生活便知道了,日后若是受制于人,包被人背后放冷箭的。
他心下苦悶,便想著找兄弟喝喝酒,誰知夜里拎著酒壺來找裴牧,開門的卻是江清淮。
林玨一瞬間覺得天都塌了:“陛下啊,您怎么在這里?”
而后也不等江清淮回話,便急著將自己的事說給江清淮聽。
江清淮全程聽得極其不耐煩,但還是聽完了,然后和司馬鶴一眼翻了個(gè)白眼:“你以前在北疆,是因?yàn)閼舨繘]錢,才累得你爹只能寫信朝各世家借,讓你感覺受制于人?!?/p>
“但如今,你也不找司馬鶴打聽打聽?那群家伙就是想借,大抵也挑不出來了?!?/p>
林玨聽不懂,一個(gè)勁兒要追問。
江清淮卻不想多說,他每天在從華殿,有效上班時(shí)間能達(dá)到九個(gè)小時(shí),絕對不可能在休息時(shí)間聊公務(wù)。
直截了當(dāng)?shù)仃P(guān)了門。
于是就有了今天,林玨又死皮賴臉地跟了過來。
江清淮已經(jīng)預(yù)料到日后難以甩開這賴皮糖,只能慶幸暫且只有林玨一個(gè)人知道他不在養(yǎng)心殿的時(shí)候基本都在裴牧這邊。
不然要是那群大臣紛紛拿到消息,誰知裴牧這邊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懶洋洋地用手撐著腦袋:“今天沒你的飯,說完趕緊走?!?/p>
“臣聽說劉大人那邊弄了上百把好劍,削鐵如泥,陛下可能賞一把,給臣張張眼?”
“新生產(chǎn)的那一批都發(fā)往前線了,余下幾把都被林將軍拿去了,朕這邊也不過只剩一把,怎么?你爹沒分你一把?”
林玨立刻起身,明擺著已經(jīng)不想待下去:“臣知曉,這就走了?!?/p>
等他一走,江清淮立刻笑瞇瞇從桌下拿出兩把劍,和rb吐槽:“這家伙還挺好騙的?!?/p>
rb笑得賊兮兮:“宿主,還是做軍火好吧,不僅積分賺得多,邊疆那邊也頻頻傳來好消息,動不動就上門挑釁的蠻夷都被打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