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的江清淮、正在看的葉從南,甚至于旁邊那些個文武大臣、諸子百官,過往路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江清淮是沒想到裴牧這個老古板真敢在大庭廣眾下吻他。
但說實話他很高興。
他自小跟爺爺在國外的莊園長大,接受的教育比較開放,結(jié)交的外國朋友也不少,對于這種大庭廣眾下親吻的禮儀文化欣然接受。
只是裴牧……
那天他在院中涼亭上,想摸摸裴牧的xiong肌,裴牧都不許。
非要抱著他去屋里,去床上,任江清淮好說歹說,他也只是紅著耳尖,一聲聲叫“清淮”。
今天倒是轉(zhuǎn)性啊。
江清淮興奮不已地回吻,卻先聽見葉從南的聲音從臺上傳來,因為喇叭的存在,在雜亂的人群中,比較醒目:“咳,諸位,我們的活動即將開始了,請在場的人安靜就坐?!?/p>
比起接吻,當(dāng)然還是這次的活動比較重要,江清淮輕輕推了推裴牧的xiong膛,卻被裴牧咬了一口唇。
力道是不輕不重,但明顯能感覺到主人的哀怨。
何況裴牧一退開,便正襟危坐,看都不看江清淮一眼了。
江清淮只能跟他說小話:“別生氣啊?!?/p>
裴牧嗯了一聲:“沒生氣。”
“那干嘛咬我?”回憶方才那個吻,江清淮忍不住笑了一聲,卻還是裝可憐道,“很疼的?!?/p>
“你騙我?!迸崮寥耘f不回頭看他,“為什么葉從南一說話你就推開我?!?/p>
他聲音發(fā)悶:“你說我冷漠,不就是想看我這個反應(yīng)嗎?怎么又要推開我?”
“怎么又吃起來醋了?!苯寤炊加X得不可思議,裴牧什么時候變這樣敏感,“我只是覺得耽誤活動進(jìn)度不合適……”
他話音剛落,葉從南便開始了今日正式的講演。
江清淮立刻閉嘴,跟著裴牧一樣正襟危坐,如幼兒園小孩聽課一般規(guī)規(guī)矩矩。
但沒一會,他便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去夠裴牧的袖子,勾起來后,又輕輕地晃。
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裴牧輕輕嘆了口氣,上前握住他的手,將袖子從中解救出來。
江清淮卻不死心,改勾裴牧的手心,輕輕地?fù)习W癢。
裴牧卻不怕癢,只是眉頭愈蹙愈緊。
江清淮只好湊上去,輕輕叫他:“裴牧哥哥,我錯了嘛?!?/p>
還是rb這招撒嬌百戰(zhàn)百勝。
一聽見江清淮叫哥哥,裴牧的臉色便緩和大半,而后他握緊江清淮的手,輕聲道:“別鬧了?!?/p>
江清淮立刻乖乖坐好,不再鬧人。
等葉從南宣講完,江清淮拉著裴牧去后臺,簡單說幾句客套話,便說自己有事要先走。
葉從南方才在臺上,早將這兩人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滿心只有無奈。
此人乃是前朝之子,實非陛下之良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