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相雖然確實看著不高興,卻沒有責備小太監(jiān),而是微微點頭,悶悶來了句:“不是什么要緊事。”
便轉(zhuǎn)身往宮外走了。
留小太監(jiān)一人一頭霧水,又著急忙慌跑回去告訴福公公。
誰知趕上福公公伺候世子殿下更衣,自己又火急火燎沒個把門,就那么水靈靈偷聽到了主子們的談話——
“殿下,您是怎么知道葉相喜歡陛下的?這天底下想打聽陛下的人多了,怎么單單覺得他不對?”
“你看得出我喜歡你不?”
“???您干嘛又拿我說笑?”
“你和小皇叔簡直一個樣。連誰喜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p>
“奴才哪里敢和陛下相提并論……”
“等你以后也偷偷喜歡什么人的時候,就知道了?!?/p>
“奴才不過一個太監(jiān),能喜歡什么人?哎呀,殿下,您別撓我癢癢啊……”
小太監(jiān)一臉震驚地退出門,全然不敢相信自己都聽到了。
新上任的葉相喜歡陛下???
陛下似乎還另有心上人???
還有小世子和福公公……好像也有點……不對勁???
江清淮郁悶地坐在涼亭中,看著池中荷花敗落,心下莫名不是個滋味。
這么些日子過去,他卻什么事都沒辦成,幾乎是處處遭堵。
縱火是大罪,但龔成在大理寺關(guān)了這么些天,居然生生挨了所有的刑罰,都不肯承認此事是他干的。
加上他平日結(jié)黨甚多,朝中不少大臣紛紛上書為他求情,再三請求江清淮調(diào)查清楚,不要傷了公允,搞得江清淮居然只能等。
但縱火現(xiàn)場,錢家早就給燒了個精光,如今只能從人證上下手,但想要找到這個人證,又哪里是輕輕松松就能做到的事。
一時間江清淮居然還不好直接罰他。
再來就是裴牧,這些日子,江清淮寸步不離地照顧他,辦公地點也從金鑾殿挪到了裴牧書房。
但裴牧不大會同他搭話,也不大看江清淮,更不樂意江清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