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清淮給他了機會,齊時村反而不說,仍跪在地上,惶恐道:“臣一時糊涂,望陛下恕罪?!?/p>
“朕不怪你,起來說吧。”江清淮只得又強調(diào)一遍,還專門吩咐小太監(jiān),“把齊大人扶起來?!?/p>
齊時村被人攙扶起來,坐下后卻臉色愈發(fā)蒼白:“陛下,臣方才一時糊涂,說了瞎話,還請陛下莫要追究。”
看他不打算說,蘇有道不由冷笑:“算你還有點忠君之心?!?/p>
齊時村抱歉地朝蘇有道行了一禮,又一次向江清淮請罪。
江清淮嘴角微抽,有點無語。
不過其實能理解。
齊時村大概是看出那晚刺傷自己的人是裴牧,才不希望江清淮追究下去。
只是……齊時村明明也知道自己認(rèn)識裴牧啊,就算當(dāng)著蘇有道的面不好意思明說,拉他私聊不就行了?
這樣別別扭扭不說,到底想干什么?
江清淮再三問他真的不打算說,得到的都是拒絕后,自己也擺爛了。
愛咋咋吧,他要回去睡覺了。
裴牧還說今晚來找他呢,不好好補覺哪有精力,小皇帝這身子骨,真的不行啊……
江清淮絮絮叨叨地想,一回寢宮,便窩在床上睡大覺。
和悠哉睡覺的江清淮不同,裴牧一回家,衣服都沒來得及換,門外便傳來林玨的叫罵聲:“你丫的裴牧,給老子開門,再不開老子給你房子都拆了信不信!?。 ?/p>
裴牧無奈地嘆了口氣,剛給他開了門,林玨便氣沖沖上前抓著他肩膀:“你他娘連衣服都不知道換了?”
“傍上貴人,有恃無恐是吧!”
裴牧推開他:“我剛回來,沒來得及。”
“剛回來?”
林玨愣了愣,松開手,退后兩步,從上到下打量裴牧——
衣領(lǐng)這里,這里的褶皺不太對勁。
還有袖口,明顯是被人拽過啊……
腰帶……腰帶也不太對勁,是不是脫過啊,還是……
“你看什么呢?”裴牧被他直直注視著,有些不耐煩,“沒事就滾吧,我要去沐浴。”
“沐?。俊?/p>
林玨半瞇起眼,狐疑地瞪著裴牧,“你干什么了,為什么要沐?。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