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前朝之子,實(shí)非陛下之良配啊。
但陛下若是真心喜歡……
他看向裴牧:“城南茶館前些日子派人來找我打聽你的事,那場賭注你贏了,記得抽個時間去茶館把錢拿回來?!?/p>
“什么賭注?”沒想到這兩人私底下還有交易,江清淮不可置信。
但裴牧只是搖頭,葉從南更是緘口,兩人似乎一下子又成了什么好哥們一般,心照不宣地搪塞江清淮:“只是瑣事?!?/p>
直到來到事先說好的那家茶館,江清淮還是有些郁悶:“裴牧,你也要瞞著我嗎?”
“葉從南三元及第那天,城南的茶館組了個賭局,壓他看上了那家千金。我贏了,但茶館的人不認(rèn)得我,上他家打聽了一遭怕是?!?/p>
“茶館的人不認(rèn)識你嗎?”江清淮覺得稀奇,“我還以為你經(jīng)常去那家。”
裴牧聞言,睫毛微微抖了抖。
他轉(zhuǎn)移話題道:“贏的錢,能頂清荷皂記一季度的收益?!?/p>
江清淮瞬間瞪大眼睛,注意力果真被錢吸引了過去:“那你壓了多少啊,我天,那可有……”
他開始掰著指頭算錢,越算,面上的表情越驚喜。
“都給你。”裴牧又道,“我的東西都給你?!?/p>
“那我們吃過飯就去,就去城南茶館領(lǐng)錢可好?”江清淮雙眼放光。
裴牧忍俊不禁,點(diǎn)頭應(yīng)好。
等兩人吃過面,江清淮連集市都不想逛了,直接拉著裴牧往城南那邊去。
既然來的時候是步行,去城南茶館也沒叫馬車。
兩人就手牽手走在路上,卻突然遇見了一輛囚車。
一個穿著破爛、披頭散發(fā)的男人被壓在囚車,過往不知情的路人百姓朝他扔爛菜葉子,弄得街道烏煙瘴氣。
江清淮忍不住皺起眉,下意識看向裴牧,卻見裴牧正抬頭望天,笑容有些怪異。
“裴牧?”江清淮有些不解,“你怎么了?你認(rèn)識囚車?yán)锏娜藛???/p>
認(rèn)識……
裴牧又瞥了一眼那人,自嘲地笑了笑。
他當(dāng)然認(rèn)識。
即便多年未見,但那手腕上的傷疤,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認(rèn)。
竟是他的大哥啊……
但裴牧并沒有告訴江清淮,只是捂住xiong口,做出一副不大舒服的樣子:“清淮,我忽而覺得xiong口疼得厲害,我們今日先回家可好?”
“xiong口疼?”江清淮立刻緊張起來,“是不是以前的舊傷又犯了?我去叫馬車,我們這就回去?!?/p>
等江清淮扶著裴牧到了車行,裴牧卻拉住他的手,說:“清淮,你幫我回趟宮好不好??纯葱∥?,我總是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