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這是……傍上大款了???
林玨目瞪口呆,江清淮看見他,卻直翻白眼:“你做什么?”
林玨站直身子,倒很鄭重:“我和裴牧是兒時玩伴,我方才說那話,并非冒犯,讓這位公子誤會,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p>
“向我道什么歉?”江清淮看了看裴牧,“就你還發(fā)小呢,有你這么當兄弟的?”
林玨意會,又朝裴牧拱手:“裴兄,是我說錯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生氣了?!?/p>
裴牧嗯了一聲,他根本沒把林玨放在心上,反而趁這個機會勸起江清淮:“清淮,你實在不必為這種小事如此破費……”
江清淮又不高興了:“怎么就是小事?他們一個個都欺負你……”
這就算欺負了?
裴牧聽得想笑,但看江清淮眼尾隱隱發(fā)紅,顯然真是為他的遭遇而不滿憂心,又忍不住心軟:“清淮,我知道你心疼我……”
江清淮嘴硬,并不承認:“誰心疼你了?”
裴牧一噎,以為自己想錯,立刻便不知該說什么,只看著江清淮,卻左右想不明白。
江清淮看他愣住,反而被逗笑,輕輕拉了拉他:“好了,我哄你呢?!?/p>
裴牧松了口氣,坐在江清淮旁邊:“清淮,衣服還是算了,如此招搖,對我來說,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這話很對,江清淮卻聽得更不高興。
他暗暗想著等戶籍這事兒過去了,他一定要讓他兄弟過上好日子。
裴牧絞盡腦汁地哄江清淮,卻只想到江清淮不愛苦茶,讓掌柜上杯甜酥茶,而后就靜靜地看著江清淮。
江清淮知道他的意思,何況心下氣的也不是裴牧,喝了他的酥茶,才勉強同意不過分張揚,但還是在這家買了衣裳。
軟煙羅、香云紗、浮光錦這些暫時是不行了,江清淮只買了和自己身上布料差不多的。
想到裴牧估計不會主動買衣服,一連四季的直接給他置辦全了。
另有一些配飾,好比如手套、腰帶、發(fā)帶、抹額這些,因為江清淮不懂,索性也買了個全。
何況裴牧就是個衣架子,穿什么都帥,江清淮只管大方掏錢。
最后,私庫負三百兩。
聽見掌柜報價,裴牧面色難看:“清淮……”
“好了好了?!苯寤丛缈催^小福子給自己帶的錢,資產(chǎn)豐富著呢,不計較這點,拿銀票給掌柜,“這是一口氣全買了,所以看著貴,其實很劃算的?!?/p>
那管事的也連連點頭,笑不見眼地說什么已經(jīng)是最優(yōu)價格,又畢恭畢敬請江清淮去結(jié)賬。
趁這功夫,圍觀了全程的林玨暗戳戳湊到裴牧身邊:“那位,你咋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