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淮……”
裴牧立刻站起身來,想上前幫他拿。
卻被江清淮勒令:“坐好別亂動?!?/p>
裴牧只得坐下,看江清淮動作嫻熟操作罐子,嗅到刺鼻的藥味兒,卻有些看不明白:“清淮,這些是……”
“偏方。你別動,會有點疼。”江清淮拿棉簽沾滿碘伏,又壓低聲音:“你又不打算告訴我是誰干的,對不對?”
“林玨。”
與以往的沉默不同,裴牧這次倒是利落地開口,反而讓江清淮有些猝不及防。
“林玨干的。”
像是怕江清淮沒聽清,裴牧還又重復(fù)了一遍,目光顯出幾分無辜,“他不知發(fā)什么瘋,跑來跟我打了一架。”
“真是瘋狗。”
江清淮氣得手都抖了。
他心下猜測林玨大概認(rèn)出昨晚那人是裴牧了,才會如此氣急敗壞找裴牧算賬。
但算賬歸算賬,還朋友呢,什么狗屁朋友,把兄弟傷成這樣啊……
“你放心,我一定找人干他,給你報仇?!苯寤磁呐膞iong脯保證道,“也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才算?!?/p>
裴牧只當(dāng)他說笑,由著他給自己上過藥,才又拿出給他準(zhǔn)備的桃木劍,帶著他練劍。
和江清淮想得卻不太一樣。
像帶著他練字,裴牧仍舊手把手帶著他練劍,只是這次,他被裴牧完完全全包在懷中。
甚至能感覺到身后裴牧硬挺的xiong肌上,透過布料傳來的溫度,強震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清淮,專心?!?/p>
裴牧帶著江清淮挽了個劍花,挑起地上的槐花紛紛,嗅著他發(fā)間槐香,心猿意馬之時,還有心力糾正江清淮不專心。
江清淮確實有點失神,被他批評,立刻正色起來,跟著裴牧動作,認(rèn)真感受。
他其實練過些跆拳道,雖然現(xiàn)在用著小皇帝的身體,有些笨拙,但跟著裴牧感受了兩回,倒是找回點以前的感覺來。
第三回,江清淮便躍躍欲試起來:“你松開,我給你試試?!?/p>
“學(xué)會了已經(jīng)?”裴牧有些啞然,也有種說不出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