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玨又領(lǐng)命離開,江清淮則前去看望了一下左夫人,比起被熏得發(fā)黑發(fā)焦的錢家父子兩,左夫人竟還算得上體面,看見江清淮過來,她只是一臉悲痛地行禮:“草民不才,家中失火,剛草擬的商會名單、政策方案等等,一概被毀……求陛下責(zé)罰?!?/p>
“這事不怪你?!苯寤吹故菬o所謂。
“這些朕都記得。”rb那邊早就存檔過。
他上前扶起左夫人:“抽時間朕讓小太監(jiān)們再合著寫新的就是,不過三兩日功夫而已,夫人的安危才是最大?!?/p>
“陛下……都記得?”左明蘭不由詫異,“可那些資料,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抵得上藏書三十本了……陛下不過才看過一次……”
“咳咳?!苯寤从行擂蔚財[擺手,“過目不忘,小意思?!?/p>
左明蘭怔愣在原地,而后眼前一亮,撲通一聲又跪了下來:“大秦得此明君,是我等之大幸?!?/p>
錢父立刻也跟著跪下,連帶著拉上兒子一起,跟著吆喝。
他們家喊一聲倒無妨,難就難在守在一旁的士兵,聽見這架勢,竟也跟著吹起江清淮的馬屁來,幾乎幾百號人齊齊下跪,歌頌起江清淮的“豐功偉績”,實在讓他有點吃不消。
他強忍著尷尬熬過這一段,都不想再跟錢家人客套,腳趾抓地跑回養(yǎng)心殿去了。
回了養(yǎng)心殿,又和姜少瑜、姜少云好一通解釋,說過是龔成干的,姜少瑜只是點點頭,并無更多表示。
但緊接著他問:“你不是和裴牧出城了?怎么你突然回來了?他呢,回家了嗎?”
江清淮身子一僵,想起自己和裴牧吵了一架,心亂七八糟地又開始跳。
他胡亂地點了點頭,說自己要去睡覺,到了寢殿,卻忍不住哀嚎一聲:“rb,怎么辦啊?”
“什么怎么辦?”rb圍觀了全程,卻很無語,“要我說,你發(fā)現(xiàn)人家受傷了,買點藥哄哄人家得了?!?/p>
“為什么每次都搞得要死要活的,我當(dāng)時還專門提醒你控制情緒,結(jié)果這就是你控制情緒之后的結(jié)果嗎?”
江清淮沉默下來,半晌,他問:“系統(tǒng)商店有藥嗎?能治好嗎?會有副作用嗎?”
“有?!眗b沒好氣應(yīng)了一聲,“不是系統(tǒng)商店的,很貴,五萬積分,我從別的位面給你搞來的,不光臉上的傷,身上那些陳年舊傷也管用,要嗎?”
“要?!苯寤慈趼暤?,“你今天怎么這么大方?”
“以前不還說我沒同情心?我們系統(tǒng)可是很良心的。”rb不樂意地哼了一聲,又說,“扣了五萬積分之后只剩三百了,以后你就給我rb當(dāng)牛做馬吧?!?/p>
江清淮不由樂了,忍不住笑了一聲,又立刻開始惆悵:“可是我沒頭沒腦地跑了,裴牧肯定也很生氣啊,我把藥給他,萬一他一生氣,給摔了,說不要我的臭東西……”
“你腦補什么呢?覺得丟人就直說?!眗b更無語,語氣聽著像是翻了個白眼,“你穿上夜行服就行了,趕緊麻溜的快點去!??!”
聽它提到夜行服,江清淮也覺豁然開朗,立刻跑去換衣服,本來把藥放在身上,但莫名覺得不放心,又專門叫出來rb要求放進系統(tǒng)背包。
rb無語到幾乎罵罵咧咧,一邊幫江清淮收藥,一邊嘟囔江清淮:“要我說,你就上去撒個嬌,喊兩聲好哥哥,再把藥掏出來給裴牧,包沒事的?!?/p>
江清淮卻不覺得裴牧是那樣的人,隨便撒撒嬌就沒事?裴牧哪能那么沒底線。
所以他理也不理rb,只點擊傳送。
眼前一片黑暗后,先傳來的卻是一股濃郁到讓人作嘔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