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翻了個白眼,心里卻默默給rb點(diǎn)起贊,他大大方方任由林玨瞧,量林玨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不僅認(rèn)不出他是皇帝,連長安街那次見面也想不起來。
“上次在長安街,你見過清淮一面。”還是裴牧出聲提醒了一句,“這才過去幾日,記性這么差?”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林玨才恍然大悟:“你是上次那個狐貍臉啊,怎么每次見你,都蒙著臉?”
想到方才江清淮的說辭,他又壓低聲音:“真受傷假受傷???”
江清淮睨他一眼,并不回話,只站到一邊,兀自扮起高冷。
屋里按察使還在搜房,林玨也不好走,只能站在裴牧旁邊,又問起他吏部的事兒來:“有人來過嗎?”
聽林玨提起這事,江清淮下意識瞥了一眼,他很不滿:“怎么?瞧不起我?”
林玨忙擺手:“不敢不敢,只是最近……”
話才說了一半,遠(yuǎn)遠(yuǎn)就聽見了吏部衙役的聲音:“吏部查戶,這家的人在哪?都出來?!?/p>
江清淮輕嗤一聲,一時只覺頭疼。
他這次出宮雖然沒帶小福子一同,但卻拿了小福子正兒八經(jīng)的身份腰牌,到時候只把那腰牌給吏部的人一瞧,說裴牧是外地來投奔親人便是。
可偏偏林玨也在,江清淮若是直接拿了腰牌告訴吏部的人,自己是宮里出來的,林玨百分百要懷疑他身份了。
林玨懷疑倒是無妨,不過是被他嘴幾句罷了,江清淮還受得了。但若是林玨情緒過分激動,不慎說漏了嘴,被裴牧?xí)缘昧恕遣攀堑貌粌斒А?/p>
起碼現(xiàn)在,江清淮是不愿讓裴牧因?yàn)樽约旱幕实凵矸莺妥约荷值摹?/p>
若是能夠,江清淮情愿瞞他一輩子。
但這腰牌拿不出來,如何糊弄吏部那邊,卻也難辦了。
正在江清淮倍感頭疼時,rb出了個主意:“宿主,反正這房子是你們從林玨那邊的渠道買的,就說自己是林玨親戚不也一樣?”
江清淮眼前一亮,立刻將目光落在林玨身上。
林玨立刻打了個寒顫,發(fā)覺是江清淮在看他,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你想干嘛?”
江清淮只笑兩聲,瞧一眼那吏部的衙役,突然哭喊道:“將軍,您如今飛黃騰達(dá)了,就要棄我們于不顧,到底是何道理?”
他聲音不算小,何況宅子正敞著門,不僅外面的衙役聽見瞧了過來,就連屋里正搜查的按察使都好奇地停了動作。
“你瞎說什么呢?”林玨不明所以,但總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忙朝后退了幾步,拉遠(yuǎn)了和江清淮的距離。
江清淮要的就是他這反應(yīng),哭聲越發(fā)凄慘,他一把將裴牧拉到身前:“將軍,您怎能這樣不認(rèn)賬?他明明是您三叔公堂弟的表侄的七姑家的親表弟裴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