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泄氣一般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裴牧,見他臉色黑地好似平底鍋底,更是微微膽寒。
這下好了,不能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了……
“腳呢?”裴牧卻沒有多問,只是說,“腳如何?”
“沒什么大礙都上過藥了?!蹦谴蠓蛐Σ[瞇看了一眼裴牧,表情似乎有點幸災(zāi)樂禍。
裴牧臉色仍舊不大好看,卻仍舊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蹲到江清淮面前:“我們回家?!?/p>
江清淮正走神,聽見他這句話,莫名有些瑟縮,總感覺回家后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啊……
但他總不能睡在人家醫(yī)館,最后壯著膽子,抱緊了裴牧。
路上,裴牧安靜地過分。
江清淮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也安安靜靜的。
等兩人到了家,裴牧將江清淮放到床上,才終于開口說了
次日江清淮醒來,只覺神清氣爽。
他慢吞吞坐起身,掀開床幔,目光無意識地在屋中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一旁榻上:“裴牧?”
塌邊軒窗半開半掩,陽光不驕不烈,裴牧背對著江清淮坐在塌邊,垂頭認(rèn)真鼓弄著什么東西。
連一貫會束起的長發(fā),今日也慵懶地垂落肩頭。
聽見江清淮的聲音,他放下手中的物件,抬頭看了江清淮一眼,只說:“清淮,我吵到你了嗎?”
江清淮搖搖頭,好奇地張望他放在桌旁的東西,瞧見是個線盤,上面還繡著半朵蓮花,更加好奇:“你這是在……”
繡花?
裴牧居然還有這個愛好?
江清淮屬實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