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江清淮壓低聲音,“從葉卿當(dāng)上宰相后,我的工作量足足減少了一半還多,一下多了好多時間?!?/p>
跟你談情說愛。
只是以前葉從南任勞任怨,從江南回來之后,大概是發(fā)現(xiàn)他“荒yin無度”的本性……
不僅在船上管著他睡覺,金鑾殿上還要強(qiáng)壓著他聽大臣報(bào)告。
今天更是一眼看破他想趁這機(jī)會跟裴牧溜出去玩一段時間的“邪惡計(jì)劃”,所以才氣急敗壞起來……
總之,雖然稀里糊涂,但江清淮開始了和裴牧的“隱居”生活。
冬日將臨,山上冷清得很,雖然葉從南遣人送來不少過冬的暖碳柴火,還讓林玨帶著御林軍守山,偶爾也會帶上小孩來見他,但江清淮還是覺得悶。
一來是葉從南每日送來的公案文書實(shí)在不少,即便有rb的助力,江清淮一天也有四五個小時需要忙于“國事”。
偶爾還要加上rb安排的新任務(wù),水泥鋪路、建造學(xué)堂、普及教育,編制教材等等,更是忙得沒邊兒。
二來便是裴牧不大理他。
裴牧一個人住在最遠(yuǎn)的禪院,天不亮便去深山轉(zhuǎn)悠,午飯時間回來草草一吃,便再次玩起消失。
即便江清淮有傳送錨點(diǎn)在手,想同他說上兩句話都難如登天。
比起不大出現(xiàn)的裴牧,林玨倒是天天都來,他以前多少有點(diǎn)怕江清淮,最近朝夕相處的,不單不怕江清淮,甚至沉迷從江清淮這邊套話八卦來了。
江清淮也是閑得無聊了,確實(shí)會同他說說自己和裴牧的事情,只是每次提到以前,再想裴牧如今的冷淡,又要好一陣感慨今非昔比。
他去催促rb趕緊趕制出來相應(yīng)的解藥,卻又要被rb好一頓批評。
因?yàn)槿~從南那晚的爆料,原本很支持江清淮和裴牧談戀愛的rb最近也開始懷疑江清淮被愛情耽誤的事業(yè)了。
以前江清淮是壓根不考慮rb的話,但如今rb催促他的時候,總會不經(jīng)意提一句那花掉的大額積分。
江清淮又不是真的沒心沒肺,被rb這么一說,當(dāng)然只能悶著性子,埋頭干活。
今天他忙碌完一天的事項(xiàng),頭暈眼花,饑腸轆轆,出門往廚房去,卻撞見林玨神色匆匆:“陛下,又打起來了?!?/p>
“什么時候開始的?”江清淮早已習(xí)以為常,徑直廚房找吃的,翻到一塊糕點(diǎn)就要往嘴里塞。
卻先被一個人抓住了手。
江清淮蹙眉看去,對上裴牧沉沉的眸子,一時有些驚喜:“裴牧!”
“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敢吃?”裴牧冷著聲音奪走他手中的糕點(diǎn),看向林玨,“你這個護(hù)衛(wèi)就這么當(dāng)?shù)模俊?/p>
林玨尷尬扯了扯嘴角:“是我一時疏忽,陛下可是要傳膳?”
“裴牧,你又跟蘇沢打架嗎?”江清淮卻已經(jīng)忘了肚子餓,神采奕奕地抓著裴牧問,“你有沒有受傷啊,那家伙老陰比一個,會不會放蛇咬你?”
“放蛇咬你才對?!迸崮敛荒蜔┑?,“你為何要呆在枕經(jīng)寺?”
“我不是你的人質(zhì)嗎?”江清淮卻被他問懵了,“我們不是和葉從南商量好,就是……”
“被我脅迫的才叫人質(zhì)。”裴牧指了指林玨,“隨身帶著侍衛(wèi),山上全是你的兵,來去自如,你管自己叫人質(zhì)?”
江清淮尷尬地笑了笑,抓著裴牧的袖子晃了晃:“不要趕我走嘛。”
裴牧蹙起眉頭:“知道我為什么和蘇沢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