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頌今眼前一亮,立刻接過,護(hù)崽兒一般攥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樂得想喊陛下,抬頭卻見自家陛下已悠悠跨過門檻。
門外清風(fēng)竹影綽綽,明月波光粼粼,而他回頭彎眸促狹一笑,出口如玉石相擊,實乃天籟之音。
“夜深了,劉大人可快些安寢,睡個好覺罷?!?/p>
敲詐過劉易,江清淮又得一筆巨巨巨巨巨巨巨巨巨款。樂得連裴牧沒告訴他生日這事兒都忘了計較。
次日一早劉澤清還屁顛顛來求見。
見了江清淮,只哭說自家招了賊,求江清淮為他主持公道:
“我們劉家百年積蓄被盜了精光,陛下可一定不要放過那群賊啊!”
江清淮自然裝得一副勃然大怒樣,氣得拍案直罵大理寺那群人都是吃白飯的。
罵著罵著又說起任宏遇刺一事,這么久過去也沒個消息,實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
劉澤清還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一見他黑了臉,頓時縮在一旁不敢插嘴。
等江清淮發(fā)泄一通,又傳召大理寺卿和林玨,氣勢洶洶,一看就是要開批評教育大會。
劉澤清在一旁弱弱出聲:“陛下……臣能不能先走……”
他爹崴了腳實在不方便下床,只能他來告狀,他既不情愿也不明白。
明明就是他爹自己把那錢送出去的,到底為什么好告狀?
這下好了,皇帝表哥又生氣了,萬一想到鐵礦的事,又或者想起入宮的事……
他必須得趕在這之前溜走啊,哪怕是去城門搬磚呢!
他一萬個樂意?。?!
可江清淮卻擺手,義憤填膺:“澤清坐下跟朕一起等!”
一句話,劉澤清立刻蔫吧下來,縮在椅子上生無可戀起來。
大理寺卿來得很快,只是林玨遲遲不到,還是昨晚就宿在宮里的林頌今聽到消息后,替他來了一趟。
林頌今昨晚拿著劉家?guī)旆胯€匙,生生看了一夜沒睡,今早熬紅了眼睛,卻仍舊興致勃勃。
他中氣十足,仿佛越活越年輕:“陛下
,犬子頑劣無能,請容臣先行請罪。”
“無妨。”
江清淮擺擺手,心下卻冷哼一聲。
這林玨,定是和裴牧吃酒吃到深夜,大早起迷迷瞪瞪起不來床了!
就是不知道這家伙吃醉酒后有沒有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