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日后,張陽德來報,說做出來一批質(zhì)量上乘的肥皂,江清淮才恍然驚醒,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江清淮坐在龍椅前,神色漸漸凝重……
往小了說,忘了練字。
往大了說,忘了肥皂廠。
頂天了說,他居然忘了裴牧?。。?/p>
江清淮猛然起身,只卻匆忙屏退他人,單單叫來小福子。
張陽德一臉懵地被趕出來,愣愣站在從華殿門口,無措到了極點,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陛下。
還是小福子匆匆忙忙趕來,看見他一人孤苦站在風中凌亂,好心提點了一句——
“陛下無心怪罪您?!?/p>
陛下只是想情郎想得緊。
“若論惶恐,陛下單單召見了我,我才該哭呢?!?/p>
唉,他真的不想再偷摸幫陛下出宮了啊……
小福子說得情真意切,臉都苦了不少,弄得張陽德都不好意思矯情,只能轉身離開。
小福子則苦著臉進去找江清淮。
都不用想。
江清淮被捂住耳朵,倒是不生氣,只兀自看著裴牧笑。
他是沒想到裴牧看著老實,在某種事情上,倒是蠻通透的嘛,反應還這么快……
不過還是不太從容,對上江清淮的目光,不過三秒,就慌張錯開了。
江清淮心下覺得好笑,目光追著裴牧,看見他通紅的耳尖,忍不住伸手想去戳。
只是不巧飯菜送來,門外傳來小廝敲門的聲音,裴牧慌里慌張松手,動作迅速地挪到了飯桌前,輕咳一聲,才道:“請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