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在心中小小歡呼了一聲,面上卻裝作筋疲力盡的模樣,死魚一般躺在床上,還賣慘說:“坐船弄得我頭暈眼花,哪里都不舒服?!?/p>
“你先睡?!迸崮疗鹕砼贤馀郏H了親他,“不用等我?!?/p>
江清淮不舍地勾起他的衣服,過足眼癮,才不情不愿地閉上眼睛,慢吞吞道:“我等你?!?/p>
等裴牧離開,江清淮立刻彈跳起身:“rb,導航,我們走?!?/p>
“裴牧去哪了?”剛剛被關(guān)小黑屋的rb十分不解。
“洗澡?!苯寤凑o自己系扣子。
“他只是洗個澡,你估計還沒到知府那邊,裴牧就先回來了。你應(yīng)該等裴牧睡著之后再出去?!眗b頓了頓,才說。
“裴牧都是抱著我睡的,而且他睡眠很淺,我稍微一動,他就會醒。”
江清淮補充道:“你別擔心,裴牧時間很長的,他剛剛還讓我先睡,沒兩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p>
“兩個時辰?干什么???……臥槽,這么牛,宿主你……你也是挺耐……咳……”
“別亂說話,導航就是了。”
江清淮的計謀顯然是百無一失的,加上rb的導航,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江清淮就見到了葉從南。
比起離開時的相見,葉從南明顯清瘦不少,除了衣著打扮還算規(guī)整,比起當時裴牧根本沒有好上多少。
他似乎被什么事纏得有些焦躁不安,江清淮來之前,便見他在廊下焦灼踱步。
等見到江清淮,葉從南一把抓住他的手。
向來守禮的他這次卻連行禮都忘了,只是緊張地打量了一圈江清淮,便急聲道:“請陛下即刻隨我回京,裴牧此人…恐不可信?!?/p>
“裴牧?”江清淮心下一緊,“你為何這樣說?”
“實不相瞞,臣會來江南,并非掌握萬全消息……不過是發(fā)現(xiàn)裴牧急沖沖上了一艘小船,猜測他或許知道您的下落,才……”
葉從南心有余悸地嘆了口氣,“還好臣賭對了,陛下,您沒事就好……”
見江清淮似乎想說點什么,葉從南又抬手打斷他:“陛下,請容臣說完?!?/p>
“還有一事……臣必須要同您說清楚才行,這里不方便,還請您隨我去正堂,知府大人正候在那里。”
江清淮只能點頭答應(yīng),先去正堂見過徽州知府,便急急看向葉從南:“你想說什么?”
葉從南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知府:“先生,還請您回避片刻?!?/p>
那徽州知府聞言深深看了一眼江清淮,這才行禮離去,順帶著關(guān)上門。
江清淮這才發(fā)覺葉從南的稱呼:“徽州知府是你的先生?”
“幸得知府大人賞識,不僅免去了我?guī)啄陮W堂所用,就連國子監(jiān)的舉薦書也是先生親筆所寫?!比~從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立刻又嚴肅說起正事,“那日辭別陛下回府,傍晚時候,有個和尚上門求見……”
“自稱是枕經(jīng)寺主持……”
……
聽罷葉從南所說,江清淮屬實是有點懵逼了。
枕經(jīng)寺主持,也就是枕余,居然直接找到葉從南,問他要不要當架空皇帝當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