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坐上龍椅,江清淮便拿起自己寫好的草稿紙,叭叭叭叭叭開始輸出——
“禮部和吏部,科舉之事籌辦得如何了?還有戶籍之事,從上次八成居民入戶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全上京的人應該都登記入戶了吧!這戶籍系統(tǒng)要和大理寺那邊相通,既方便人口普查又方便大理寺辦案。也不能只局限在上京啊,全國各地都得開始普及,朕再給你個時限,龔大人,可聽好了,今年科舉前,全國的學子們起碼要登記入戶,若有遺漏,朕可是要生氣的?!?/p>
龔成摸了一額頭的汗,想說些什么。
卻被江清淮打斷,江清淮溫柔地朝他笑了笑:“朕相信你的能力?!?/p>
龔成:“……”
吩咐過吏部和禮部,又輪到工部。
雖然江清淮暫時還沒有一個系統(tǒng)的城建規(guī)劃,也沒有足夠的錢支撐,只能讓工部負責接管軍工廠進一步擴建工作——
“這件事你同澤清談,他是全權負責人,有什么拿不準的,再來問朕就行。盡量在半個月內(nèi)做出擴建的圖紙雛形來給朕看,預算什么不必擔心,只要合情合理,戶部不會吝嗇?!?/p>
還有兵部、刑部、大理寺、林頌今、九旒鑒等等等等機構(gòu),江清淮都各有安排。
朝會足足開了三個時辰,江清淮才將所有的事情吩咐下去。
每件事的責任明確到個人,若出問題直接問責,屬實是把大臣們打得措手不及,完全無暇顧及旁人。
唯一還算得上淡定的,是已經(jīng)跟著江清淮干過一段時間的司馬鶴和劉澤清。
司馬鶴甚至還有心力詢問:“陛下,南疆來信,請朝廷調(diào)度一批戰(zhàn)馬。北疆不知怎么聽到了消息,也要求調(diào)度戰(zhàn)馬……”
“戰(zhàn)馬?”江清淮癟了癟嘴,“朝廷沒那么多,給他們送點小馬駒,想要戰(zhàn)馬自己養(yǎng)去?!?/p>
“北疆苦寒,朕就不說什么了,南疆卻算得天獨厚,戰(zhàn)士們閑暇之余,養(yǎng)馬、種田,也不失為一種鍛煉,兵部尚書,這事你來出面?!?/p>
兵部尚書瞥了一眼林頌今,苦著臉應下。
林頌今則得意洋洋地挑挑眉,又稟告江清淮:“陛下,臣已查明,這禮部尚書任宏平日作惡多端、貪污枉法,像是被仇家尋了仇,這才丟了性命,實在死不足惜?!?/p>
“臣請陛下抄收任宏家財,撤職原侍郎官職,貶為庶民。禮部中曾同任宏交好者,一律降職,外派出京……”
一通朝會,足開到明月高懸時,才算結(jié)束。
江清淮有些累,精神狀態(tài)卻很好,想到長夜漫漫,決定去找裴牧。
其實他們約好明天再見,但江清淮覺得明早去和今晚去沒什么區(qū)別,所以直接點擊了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