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著笑,輕輕搖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怕連累我?所以只能推開我?”
“裴遠(yuǎn)之,這招對我沒用?!彼?,輕輕觸碰了一下裴牧臉上的傷口,看著裴牧立刻便朝后縮著躲開,又是一聲輕笑,“不管你稀不稀罕,需不需要,我江清淮這輩子纏定你了?!?/p>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死了我不活著,我活著你就不能死?!?/p>
“清淮?!迸崮羺s仍舊搖頭,甚至帶著幾分無奈,“這招對我沒用的?!?/p>
放狠話的江清淮和露著爪子只會喵喵叫的小貓根本無甚差別。
裴牧無意識的聯(lián)想,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江清淮卻勃然大怒,恨不得給裴牧一巴掌解解氣才好。
但抬起手,看他臉上的傷,又舍得不了一點(diǎn)。
他泄氣地放下手,一把抱住裴牧,在他懷中蹭了蹭,只能撒嬌:“裴牧哥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裴牧身子一僵。
語氣瞬間不自然起來:“你別這樣……”
江清淮聽出有效,繼續(xù)蹭蹭:“是你說叫過了兄長,日后兄長便護(hù)著我的,兄長,你不要我了嗎?”
“清淮……”
江清淮心下得意起來:“深宮冷寒,沒有兄長陪著,我日后可怎么……”
“江清淮!”裴牧厲聲打斷,不料自己卻咳嗽起來,直咳出一手的血。
嚇得江清淮著急忙慌摸手帕,摸了半天卻沒摸到,還是裴牧自己從一旁拿了毛巾,自己擦干了血跡。
“裴……”江清淮張張嘴,繼續(xù)可憐巴巴。
“好了。”裴牧嘆了口氣,“我知道了?!?/p>
“你不生我氣了!”江清淮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中夸贊rb,“你這法子倒還真管用?!?/p>
裴牧悶悶嗯了一聲,又重重嘆了口氣。
“我扶你去床上?!苯寤催B忙道,“你這段時間必須臥床養(yǎng)病,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勞煩清淮了。”裴牧別扭說了一句,心下又是一聲嘆息。
“臉上的傷也不用擔(dān)心,我去請最好的大夫,開最好的藥,保管你和以前一模一樣。”江清淮將他扶到床上,給他倒了一杯茶,“那你現(xiàn)在能跟我說說昨晚是誰傷你嗎?”
裴牧搖搖頭:“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只是心中大概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