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直摔了出去。
裴牧直接從江清淮的視線中消失,屬實(shí)把江清淮嚇了一跳,他忙跑上去扶人,動作間,卻又聽見裴牧一聲悶哼。
江清淮放輕力道,緊張地打量他:“哪里疼啊?”
裴牧下意識看了一眼江清淮扶著他手臂的手,而后立刻搖頭:“沒事?!?/p>
他反應(yīng)倒是挺快,血跡卻做不得假。
江清淮剛要點(diǎn)頭,便發(fā)覺手上黏糊糊、shi漉漉得很是奇怪。
他張開掌心,目光剛落在那一片突兀的血跡上,便覺眼前一黑。
“我真沒事?!迸崮聊檬謸踝〗寤吹难劬Γ⌒囊硪淼?,“清淮別怕。”
江清淮就那么站在那里,卻不說話了。
裴牧便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但還不等思路成型,手心傳來一陣shi熱——
江清淮又在哭了。
這次他哭得很安靜,不吵不鬧,就如木頭人一般站著、由著眼淚一滴滴落下。
“清淮……”
裴牧心緊得發(fā)燙,不知所措地撤開擋住江清淮眼睛的手,想要抱抱他,卻不知如何下手。
江清淮卻慢慢看向他,睫毛上沾滿的淚水,在昏暗的燭火下閃著細(xì)碎的光。
“裴牧……”他深深嘆了口氣,想是要說些什么,但唇瓣開開合合,幾乎發(fā)著抖。
最后,他只是說:“我?guī)湍闵纤幇伞!?/p>
裴牧自然順著他,他拿出手帕:“清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受傷?!苯寤唇铀脑挘c(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嗯,不是故意的?!?/p>
他拿剪燭芯的剪子,在燭火上烤了片刻,拉著裴牧坐下,動作熟練地幫他剪開傷口處的衣服。
傷口出血量雖然不多,但已經(jīng)和衣服黏在一起,加上方才又淋過雨,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沒事的。”裴牧反安慰他道,“我不疼?!?/p>
人怎么可能不會疼?
江清淮輕飄飄瞥他一眼,裴牧立刻改口:“我忍一忍?!?/p>
江清淮又低下眸子,借著燭火幫他處理傷口。
今天他懶得裝了,只說自己隨身帶著藥,便直接掏出來系統(tǒng)背包里的傷藥。
不過裴牧的注意力也沒落在這里,只始終緊張地看著江清淮,全程都顧不得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