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迷茫地往床邊摸摸,摸到一手空,有些不高興。
但不等他叫裴牧,裴牧先推門走了進(jìn)來,見江清淮已經(jīng)從床上坐起來,他加快了步子:“清淮,餓嗎?”
餓是自然,畢竟這一天下來,江清淮滿打滿算只喝了半碗白粥。
不過他現(xiàn)在迷迷糊糊想起一件事來:“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很兇?”
今早裴牧這樣照顧他,他都身心俱疲,躺了一天才稍微好些。
昨晚他酒性大發(fā),不知道怎么折騰裴牧呢,他們兩都是第一次,怎么裴牧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呢?
裴牧卻聽不懂江清淮的意思。
不過說起兇,嗯……
“不是很兇,但有點?!彼y得坦率地笑了笑,“很可愛。”
“可愛?”江清淮覺察到一絲不對勁,“那你為何說什么……奴隸……”
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喜歡……這種……嗎?”
“你還記得?”聽他提到自己昨晚說過的話,裴牧有些窘迫,“我當(dāng)時……只是有些……發(fā)牢騷罷了?!?/p>
江清淮越發(fā)懵了:“那為何要發(fā)牢騷?”
“當(dāng)然是因為……”裴牧猛然抬眼看他,話到嘴邊卻不敢說了,“沒什么,是我太矯情了?!?/p>
“什么???”話說一半,憑白吊人胃口,江清淮老大不高興:“你好好說,好好說給我聽。”
等聽過裴牧說過昨晚的情況,聽到裴牧說他是因為突然嚷“困”,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還當(dāng)自己昨晚壓了裴牧,獸性大發(fā),醬醬釀釀,裴牧才老大不高興。
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都沒發(fā)生。
裴牧看著老實,果然也是真的老實……一點占便宜的壞事都不會做。
江清淮無奈扶額。
裴牧臉色不大好看,上前抱住江清淮,還當(dāng)他是生氣,忙急急哄他:“是我矯情,清淮別生氣……好不好?”
“我沒生氣。”江清淮愈發(fā)忍俊不禁,捧著裴牧的臉親了親,“這哪里矯情了,日后我再撩完就跑,你罰我便是,別自己瞎想?!?/p>
說完,江清淮自己先紅了臉:“但也不能像今天這樣,一直親我,還一直……”
他有點說不下去,看裴牧愣愣地看著自己,立刻兇巴巴地掐起腰來:“肚子餓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