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清淮被他一句話擼順了毛,心里像有一萬只喜鵲兒在叫。
他從系統(tǒng)背包拿出自己在枕經(jīng)寺求過的荷花瓣,拆開外面包著的帕子給裴牧看:“這個送你?!?/p>
“雖然枕余那光頭不是什么好人,但廟還是很靈的,以后我們再無隔閡,再也不吵架,好不好?”
裴牧拈起一瓣荷花,見其上還沾著新鮮的露水,詫異不已:“你保存的很好……”
“隨身帶著,知道嗎?”
江清淮把荷花瓣包起來,一把塞進(jìn)裴牧xiong口,白皙的絲帕順著滑下,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癢。
江清淮卻伸手往里掏,他有點(diǎn)不滿意地嘟囔道:“掉進(jìn)去了,會不會散開?”
“別鬧了?!?/p>
裴牧只好抓住他的手,被他這毫無芥蒂的動作搞得有些無奈,“在人前你也要這般嗎?”
“這里哪有人?”江清淮正吐槽,外間便傳來林玨的聲音:“裴遠(yuǎn)之,還活著嗎?我進(jìn)去了啊?!?/p>
話雖這樣說,林玨卻并不大打算征求里面人的意見,直接一把推開未鎖的門,大大方方往里面進(jìn)。
他懷抱著一個大竹筐,左胳膊上挎著食盒,右手上拎著酒壺,竹筐也看著頗有分量,最上面堆著一些衣物,正擋住他一半視線。
林玨完全沒留意到床上還多了一個人,只是徑直來到桌前,忙著卸下手中的東西。
先放酒壺,可不能撒了。
再就是食盒,也不能歪了。
最后,他放下竹筐,一邊念叨一邊大爺一般的裴牧:“我去內(nèi)務(wù)府那幾個小太監(jiān)那給你要到一份新衣服,下面是繃帶,下午船就??苛耍綍r候記得……”
話音戛然而止,林玨終于看見了江清淮。
或者說,是看到了正和裴牧擠在狹小的板床上,因?yàn)樗Q(mào)然闖入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一個勁往裴牧懷中鉆,跟只不聽話的小花貓一樣的江清淮。
“草?!绷肢k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江清淮的臉?biāo)查g就紅了起來。
倒是裴牧毫不在意,他抱著江清淮,隨意瞥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淡淡道:“早?!?/p>
這是裴牧上船后跟林玨說的第一句話。
“草。”林玨只能再度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