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后一名探馬,從守城的韃子兵面前經(jīng)過時(shí),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腳。
“快走,晦氣!”
“再磨磨蹭蹭的,老子打斷你們的腿,讓你們馱著尸體爬著出去!”
另一個韃子兵,也插嘴大罵一聲。
挨了這一踹,抬著蘆席卷兒裹著的尸體,四名探馬一溜煙就出了城門洞子。
原本還裝著步履蹣跚的樣子,這下不裝了,四名探馬心頭又是一緊,瞬間就離開了讓他們郁悶不已的豐澤城。
一口氣奔出二里地,四人放下蘆席卷兒裹著的尸體,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老子真想給那些畜生一刀!”
“急什么?暫且讓他們多活幾天,等大軍攻城的時(shí)候,一個活口都不留,讓這些畜生想投降都沒門?!?/p>
“不知道王爺那邊如何了?”
“既然出來了,也不急這一時(shí),把那倆可憐的娃兒帶上吧?”
四個探馬兵卒就地一商量,留下兩個用佩刀在地上挖坑,另外兩個,轉(zhuǎn)身就直奔原路。
不大時(shí)候,撿來的男女尸體,也被兩個探馬,就勢在一處凹下去的地方埋了。
另外的兩個探馬,也帶著兩個未成年的娃兒,還有他們的兩個一臉茫然的小叔回來。
“你倆,都叫什么名字?”
一名探馬彎下腰來,和藹地問兩個未成年的娃兒。
臉上淚痕未干,目光躲閃的男娃兒,看起來較大一點(diǎn)的一個小聲應(yīng)道:“我叫東兒,今年十三了,這是我弟弟柱了,十一歲了?!?/p>
十三歲?
屯田村軍戶韓老三的大兒子韓慶,在峴口戰(zhàn)死的時(shí)候,才十四歲??!
“哦!”
探馬直起身子,點(diǎn)點(diǎn)頭道:“東兒,柱兒,我記住了?!?/p>
然后,探馬把目光,又看向一旁一臉茫然的兩個小叔,冷聲問道:“你們在城外的村里,可有親友可投靠?”
“沒!”
兩個小叔,一臉恓惶,木訥地?fù)u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