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敵人打到了皇城外面,這才湊數抵御外敵,簡直就是白癡到家了。
巡城司有的是兵馬不假,但那是維護京都治安所用。就是城外的那些駐軍,也只是防止京都發(fā)生內亂而設。
禁軍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對付一些宮內的緊急情況還行,但于好幾萬的外敵兵馬作戰(zhàn),純屬是扯淡。
朱桓卻不管眾人的反應,依舊滔滔不絕:“淮南、京東、西川等地,距離京都路途是遠了些,但哲別大軍也不是飛鳥,朝廷調兵從外圍堵截,消耗得哲別帶領的韃子兵精疲力竭之時,我京都皇城巡城司和禁軍迅速出動,殺他個措手不及?!?/p>
這下,肅王鄭岳佟終于聽不下去了,冷哼一聲:“太子殿下,若不調北防軍,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京都被破?你這紙上談兵之說,全然不顧當下局勢危急?!?/p>
朱桓漲紅了臉:“肅王爺,怎么說你也是一把年紀了,不就幾萬放牧的韃子兵嗎?我自然還有應對之策??上忍栒倬┒及傩眨M織民團協(xié)助防守。再傳信周邊郡縣,讓他們速速籌集糧草,以備軍需。只要堅守幾日,待各地援軍一到,元蒙韃子必退。”
眾人聽聞,皆是搖頭。
這朱桓說的輕巧,可實際操作起來談何容易。
民團毫無作戰(zhàn)經驗,不過是烏合之眾;周邊郡縣籌集糧草也非一時之功。
朱不治臉色陰沉,心中對朱桓的這番言論頗為不滿,卻又一時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朝堂之上陷入一片凝重的沉默。
就在這時,一直未發(fā)一言的吏部尚書李霖緩緩站了出來。他躬身行禮后,沉穩(wěn)說道:“太子殿下與肅王爺所言,皆有道理。太子殿下的方略雖有可操作性,但時間緊迫,實施起來困難重重;肅王爺擔憂京都安危,亦是人之常情。依臣之見,北防軍不可輕動,其肩負著抵御北方元蒙主力的重任,若貿然抽調,恐北方防線出現破綻,引發(fā)更大危機。”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霖身上,想聽聽他有何高見。
李霖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京都的危機也迫在眉睫。臣建議,可先從附近幾個郡縣抽調一部分精銳兵力,他們距離京都相對較近,能較快抵達。
同時,派遣得力官員前往周邊較遠的郡縣,督促糧草籌集,并且組織專人訓練民團,提升其作戰(zhàn)能力。如此多管齊下,或可解京都之圍?!?/p>
眾人聽后,不禁陷入沉思,朝堂上凝重的氣氛似乎有了一絲松動,不知這李霖的計策能否真正化解眼前這場關乎京都存亡的危機。
并且,這多地抽調來的兵馬,總得有一個能力非凡的武將來統(tǒng)領。
不然,這種湊集起來的軍隊,其實還是一盤散沙。
讓誰統(tǒng)兵?
這個問題才是眼下最大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