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極是??!”
鄭岳嵩依舊笑意盈盈,緩緩又道:“如此說來,鎮(zhèn)北王和鄭某之間,那更不是外人了?!?/p>
“哦!”
呂南庭面上一怔,道:“肅王何出此言?”
“唉!難為人父?。 ?/p>
鄭岳嵩嘆息一聲,擺手道:“說出來也不怕鎮(zhèn)北王笑話,這小女香逸,和葉十三自小就有婚約,如今二人共守邊城,這等年紀的娃兒們,正是談婚論嫁的時候,鄭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鎮(zhèn)北莫要推辭?”
說著,鄭岳嵩又是拱手一禮,眼睛死死盯著呂南庭的反應。
狗東西,終于露出尾巴來了!
呂南庭微微一愣,隨即心中暗忖,這肅王打的好算盤,竟想借著兒女婚約之事,與他這個宿敵拉近關系。
想到此處,呂南庭微微一笑,
道:“肅王但說無妨,只要是老朽能做到的,絕不推諉?!?/p>
此言一出,鄭岳嵩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緩緩又道:“鎮(zhèn)北王德高望重,在這朝堂上下、邊城內外皆有極高威望,小女香逸,與葉十三早有婚約,但婚嫁大事,非三媒六證不可,鄭某想懇請鎮(zhèn)北王出任大媒,也好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p>
這一手,實在是高。
就連呂南庭,心中也不禁佩服,鄭岳嵩的城府居然是如此之深。
這事,要是答應了,表面看似簡單,實則背后牽扯諸多,自己與肅王便有了更深的關聯。
倘若直言拒絕,倒顯得他這個鎮(zhèn)北王如此不通情理,更是小氣得讓人笑話。
他心里明白,這個趨炎附勢之徒,已經開始準備退出太子一黨了。
看來,皇后和太子,在肅王的眼里,已經有了某種危機。
肅王的嗅覺,真他娘的比狗鼻子還要靈敏。
這狗東西,要倒戈皇后和太子了?
“哈哈哈……”
呂南庭大笑一聲,端起眼前的茶杯,淺嘗一口茶湯后,說道:“老朽還不知道,肅王和太師之間,還有此等交情?”
這話,無疑是在打鄭岳嵩的臉。
朝中誰都知道,鄭家和葉家,曾經那可是至交,直到前太子謀逆一案發(fā)生,這鄭岳嵩突然變臉,在朝堂上力數葉鐸若干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