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洞穴,情景幾乎一致。
除了遍地的糞便外,還有女人擦拭過經(jīng)血的麻紙團兒,被扔得到處都是。
此時,崔明貴用戰(zhàn)刀,指著地上躺著的一名白身韃子,冷冷問道:“其他人呢?”
白身韃子的一只手,捂著向外不斷滲血的膝蓋,驚恐地望著崔明貴一言不發(fā)。
看來,第一聲槍響,只是擊中了這個韃子侍衛(wèi)的膝蓋。第二聲槍響,才把另外一名韃子侍衛(wèi)給射殺。
“不說?”
崔明貴笑了,又道:“看你的嘴硬,還是老子的刀硬?”
“啊……”
話音一剛落,地上半躺著的韃子侍衛(wèi),面頰一陣急抖,就慘叫起來。
崔明貴的刀尖,在韃子侍衛(wèi)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處,左一下右一下轉著往里剜動。
隨著碎骨渣,肉屑,汩汩噴出的血箭,幾顆顏色發(fā)黑的幾顆鋼珠,一并被刀尖剜了出來。
這審問的手段,就是蘇哲,后背也不禁一陣發(fā)涼。
邊軍的狠辣,真讓人咂舌。
一陣慘叫過后,韃子侍衛(wèi)緊咬牙關,任豆粒大的汗珠子,從慘白的臉上直往衣領里灌,但還是死不吭氣。
“夠膽,看你能撐多久?”
崔名貴又是一笑,道:“別人都叫老子催命鬼,老子要是撬不開你的嘴,還真對不住王爺給賜的這個綽號!”
說完,崔明貴目光看向一名血衛(wèi)軍兵卒,道:“給他傷口止止血?!?/p>
給傷口止血?
沒搞錯吧!這是在審訊,又不是治療傷兵?
“遵命!”
血衛(wèi)軍兵卒把手中的長槍,遞給崔明貴后,從腰間解下一只裝著火藥的牛角,在韃子侍衛(wèi)身邊蹲了下來后,把牛角中的黑色火藥,直接灌入了韃子侍衛(wèi)膝頭的血洞中。
“啪啪……”
另一名血衛(wèi)軍兵卒,隨即就打燃了火鐮,彎下腰來點燃了即將被血水浸透的火藥。
“刺啦……轟……”
只見火鐮觸到火藥的一瞬間,韃子侍衛(wèi)的膝頭,霎時被燃起一片火光。
再看那條腿,不禁讓蘇哲和他的衛(wèi)兵們渾身一抖,差點就尿了褲襠。
在火光一閃而逝后,那只血如泉涌的膝蓋周圍,血肉已經(jīng)被瞬間燒焦,一股難聞的焦糊味,夾雜著火藥燃燒過的硫磺味道,半截焦黑的人腿骨,慘不忍睹地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我說……我說……”
昏死片刻的韃子侍衛(wèi),又被疼得醒了過來,身子急劇抽搐不停,虛弱的就是一句。
“這就慫了?”
崔明貴依舊笑著,彎下腰來問道:“你們這些雜碎,把郡主和她的二十七名衛(wèi)兵,還有三個侍婢,給帶到何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