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元蒙的侍婢!”
何秀兒搖搖頭,把目光看向葉十三,緩緩又道:“她們赤身裸體,無衣物可判斷身份,但可斷定,她們應(yīng)該是我大夏女人,而非是從軍的韃子女人。”
“怎講?”
葉十三一陣發(fā)愣,雖有好奇心的促使,但還是問了一句。
何秀兒面上一紅,指著擺在眼前的四具女尸的光腳說道:“韃子女人常年腳穿牛皮長靴,故而腳的后跟、前掌、小拇趾側(cè)面磨有很厚的老繭。而我大夏女人,多穿布鞋,就是常年勞作之人,老繭位置也是略有不同。何況,這四個女人雖然年齡不盡相同,但每個人的腳底,卻是皮肉細(xì)嫩,不似是常年干力氣活的勞苦之眾。再者,除了這一老一少的女人外,其余兩人的手指修長,但指頭前端卻有繭痂,可手掌處卻是細(xì)嫩無比,很有可能是長期撫琴之人。再觀其私處肌膚,兩側(cè)黝黑發(fā)亮,雖然人已經(jīng)是死了,尸體又僵硬多時,但那中間生門的松弛程度,似是長期開撐弛張所致,除了青樓的煙花女子,尋常婦人不會如此頻繁弛張……”
“哦!”
這些話,讓葉十三面上一陣尷尬,何秀兒對女人的身子,居然有著如此精到的見解。
尷尬之下應(yīng)承一聲,訕訕又道:“那么這一老一少,該是何人?”
葉十三的目光,一掃縣令夫人和余家小姐的尸體,對何秀兒又是一問。
這一問,何秀兒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
表情很不自然地瞥了葉十三一眼,略作遲疑,又道:“至于這兩人,小的還真不好判斷,這年長之人,已是絕經(jīng)之老嫗,按理說這個年紀(jì)的女人,早已少了床笫之歡,但觀其下陰,似乎遭受強暴,與生門相連的氣門,也遭受過暴力進入。”
“啊……”
葉十三面頰一抽,指著年紀(jì)尚小的余家小姐的尸體,不由得又道:“這妙齡女子,不知是何來歷?”
“這個……”
何秀兒眉頭微微一皺,繼而嘆息一聲,面帶悲愴,幽幽說道:“如此妙齡女子,應(yīng)該尚未出閣,卻遭受了極其不齒的暴力弛張,看私處尚有敗血滲漏,該是被壞了宮腔和肚腸……”
此言一出,就是葉十三和吳六子兩個大男人,也不禁頭皮一麻,如此變態(tài)的手段,用在這些女人身上,不知道是什么人?才能干得出這等令人發(fā)指的事來。
吳六子思忖片刻,說道:“王爺,依末將之見,哲別應(yīng)該就是死在這間屋子的。”
“你是說?”
葉十三一怔,指著地上陳著的四具女尸,道:“是她們殺了哲別?”
“嗯!”
吳六子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有這等可能,王爺請看,這里有一只空酒壇,還有一只酒壇被打碎,如此大的壇子,可見飲者酒量不小,但再是酒量驚人,兩壇酒下肚,怕也是醉爛如泥的時候了。這些女人身無寸縷,又如何姑娘所說的那般遭遇,定是飲酒之人強行淫樂,被虐者聯(lián)手起來,借此機會憤而殺人……”
草!
吳六子這鳥人,老子還真小看他了,這要是放在前世的現(xiàn)代,不但可以當(dāng)個法醫(yī),還能當(dāng)個刑警專破人命案子。
就在葉十三一陣亂想的時候,吳六子目光一掃屋子內(nèi)外,繼續(xù)說道:“能住在這里的,也只能是哲別這等軍職最高的人了,也只有他才能享受這等權(quán)力,虜來城中女人供他淫樂。”
事情已經(jīng)明擺著了。
是哲別飲酒作樂的同時,還對這些女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淫虐,從而導(dǎo)致被不堪忍受其獸性的女人,趁其不備將他殺死。
不然,別說四個身無長物的弱女子了,就是二十個普通兵卒,也不一定是哲別的對手。